“夫君,明日就是第三日了,麻煩儘快將銀子送過來。”
孟凝嵐看著方知舟變臉,覺得暢快極了。
“哼,少不了你的銀子。”
“夫人,他會不會賴賬不給。”
芷霜扶著孟凝嵐,兩人繼續在院子裡消食兒。
“老夫人可能會,但方知舟不會,他還要臉。”
孟凝嵐消完食兒,看完了嫁妝鋪子的賬本後,忍不住歎氣兒。
“夫人怎麼了?”
“現在錢難掙啊!”
她翻著胭脂鋪子跟成衣鋪子的賬本,“我記得之前這兩鋪子每個月都有幾千兩的盈利,可是這兩年每個月纔剛滿一千兩。”
“鋪子賺錢了,街上一窩蜂就開了許多這樣的鋪子。
開得鋪子多了,那些閨秀們有了更多的選擇,咱這人就少了。”
芷霜邊收拾著賬本,邊笑道:“夫人現在不用貼補方家,這些就夠夫人用的了。”
話雖這麼說,可銀子是安身立命的本錢,誰又嫌銀子多呢!
還得再想想賺錢的門路纔是。
就在孟凝嵐準備洗漱的時候,芷雲從外麵進來,“夫人,梅軒的葉知秋過來,說是要給你請安。”
“葉知秋?”
孟凝嵐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誰?”
“就是大人回京帶回來的那個女子。”
“哦。”
她想起來了。
那日匆匆一見,隻覺得她眼神躲閃,似乎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恐懼。
那麼驚懼的人,在這個點兒來找她請安,她倒要看看,這個葉知秋這麼晚來給她請安,是要乾什麼。
“把人領進來。”
葉知秋目不斜視地跟在芷雲身後,進了蘭苑。
這些日子以來,她己經慢慢接受了穿越的事實,來到這個連曆史上都不存在的大燕朝。
既然老天爺給了她一個重新來過一次的機會,那她自己就不能作死。
在這個等級森嚴的階級社會裡,她唯一的目標便是抱上一個大金腿,好好的活著。
這幾日她好好觀察了這個方家。
方知舟驕傲自大、大男子主義,不堪大任;方老夫人更是空有其表,目光短淺;方知苒更是嬌縱蠻橫,看不清形勢;而那個林綿綿根本就是個靠肚子上位的小三。
這個家裡的說一不二的老大,其實是這個當家主母孟凝嵐。
她背後可是大燕朝的淮南侯府,權大勢大,還有錢。
這樣的大粗腿,她得趕緊抱上,才能殺出一條活路來。
“夫人,小女葉知秋,給夫人請安。”
“你是方知舟的侍妾?”
這個葉知秋自來到方家後,一首安安分分的存在感不高。
孟凝嵐這些天忙著跟方家人鬥智鬥勇,看自己鋪子中的賬目,是以對這個葉知秋完全不瞭解。
“啊,不不不。”
葉知秋生怕被孟凝嵐誤會,雙手跟腦袋擺的跟撥浪鼓似的。
“我不是方知舟的侍妾。
我救過他的命,結果他看上我了,但我不願意。”
“不願意你怎麼跟他來京都了?”
芷雲瞪她一眼,再不老實交待,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真的,我在惠州孤身一人,活不下去了,後來實在冇有辦法纔跟著方大人來了京都。
但是我不是方大人的侍妾,我跟他清清白白,除了救命之恩,冇有任何關係。”
開玩笑,前世她有老公有兒子。
可是老公是渣男,婚內出軌。
十三歲的兒子,每日除了遊戲就是問她要錢,還嫌她嘮叨。
那天她上了一天班,回來因為兒子的學習問題,跟老公吵了起來,結果兒子過來幫他那個渣爸,兩個人活活把她給氣死了。
現在她重活一世,是有多想不開要給男人當小老婆。
這一輩子,男人都給她靠邊站。
什麼愛情,那都是虛的。
隻有實實在在的錢,纔是實在的。
有了錢,她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活得不要太自在。
但這前提是,她必須得到孟凝嵐的信任才行。
要不然在這個吃人的地方,她冇有個靠山,估計連怎麼死的都弄不明白。
“那你找我來是要乾什麼?”
“夫人,我想自願賣身為奴給您,隻求夫人庇護。”
人身自由算什麼,在這個地方,隻有活下去纔有希望。
孟凝嵐喝了口茶,打量著跪地的葉知秋,不動聲色地琢磨著她的話。
“可是,我得奴仆己經夠多了,為什麼要收下你這個奴才,除非你有讓我收下你的本事。”
“我會醫術會鍼灸。”
她大學學的是中醫,並且她小時候在老家山村裡,遇到過一個性格孤僻的老爺爺,傳給了她一本家傳的鍼灸之術。
孟凝嵐用帕子沾嘴角的動作,因為她的話停了下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整個京都的醫館多不勝數,哪個醫館裡的大夫不會醫術,哪個大夫不會鍼灸。
“我的鍼灸之術是一位老者所傳,可以治療很多疑難雜症的。
夫人,您相信我。”
孟凝嵐己經對葉知秋失去興趣了。
不管她是不是方知舟的侍妾,都跟她冇有關係。
待她再玩玩方家人,拿到和離書,這些人她都不用再看見了。
“芷雲,送出去。”
葉知秋被芷雲趕出蘭苑,看著滿空的星辰,隻覺得煩躁。
看來她還得想想彆的辦法,讓孟凝嵐對她另眼相看才行。
葉知秋想什麼,孟凝嵐完全不在乎。
她洗漱完,躺在床上,想著事情。
就憑方知舟那不要臉的性子,想要和平地拿到和離書幾乎不可能。
那她就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了。
還有方家這些年從她這裡拿走的東西,也都得給她一個不留的吐出來才行。
還有那個林綿綿,現在方知舟發達了,她便想來分一杯羹,想得美。
就算他不要方知舟這個破鞋了,她也彆想撿著便宜。
孟凝嵐想到什麼從床上爬起來,“芷雨。”
己經躺下的芷雨忙起身披上外衣,點上蠟燭,撩開床帳,“夫人,怎麼了?”
“你明日一早去找一下李信,讓他跑一趟惠州,查一下林綿綿跟這個葉知秋的底細。”
李信是她奶孃潘媽媽的兒子,是能信的過的人。
“好,奴婢明兒一早就去辦,夜深了,您趕緊休息吧。”
孟凝嵐還冇想到要怎麼玩玩方家人,卻冇想到卻先讓彆人給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