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源一上來便被這突如其來說出的前輩師尊的話給整的有些懵逼了,不妨往前回朔一段時間來看。
在白源押送著施乃達前往判府司的時候,範霖文和酌崍筇也駕駛著休木回到了他們所在的住所。酌崍筇因為需要按時維修休木的緣故留在了休木上進行檢查維修,自知幫不上什麼忙的範霖文索性便直接下了休木朝家門口的方向走去,但卻碰上了兩名既陌生又奇怪的傢夥正蹲守在他們家門口。
或許是像以往那些向白爺尋求幫助的人們一樣,範霖文也下意識認為這兩個傢夥是不是來找白爺尋求幫助的,於是便上前好心向其詢問。
“兩位?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範霖文走近後纔看清楚兩人的模樣,分彆是一名外貌十五六歲的黑髮青年和一名額頭上長著有一對短小的青色龍角的少年。在其身後與白源一樣,同樣有條尾巴,隻不過少年的是條龍尾。看著這兩張陌生的麵孔,似乎不是建木這帶的人,範霖文索性留了個心眼,尤其是對那個有著龍角的少年,範霖文的腦海裡閃過了一絲不好的回憶。
而這兩人也是在見到範霖文的到來後立馬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著,隨即那名龍角少年點頭迴應道:“先生您好,我們是想找白源前輩的,一路上問了許多人纔打聽到這裡來,那個請問先生他是住在這裡的嗎?”
前輩?範霖文聽後不禁皺起眉頭,前輩這一詞用的是否有些突兀了?
“白爺確實住在這裡,”在得到範霖文的肯定後這兩個小傢夥都互相鬆了口氣,“隻不過白爺現在有要事在外,可能你們要等一會。”
“冇事冇事,我們等得起。”一旁的黑髮青年趕忙回答。
“要不兩位隨我一同進屋等待一下?家裡有些吃食,兩位可以先吃著打發些時間。”說著範霖文便邀請兩人進入了房屋。
“雖然有些破舊冇整麼打理,但兩位還請見諒,”很快範霖文便將雜亂的房屋快速收拾了一下,並搬來了兩張凳子示意讓兩位坐下,“對了,還不知兩位尊姓,可否告知一下?”
“我叫雲清,”黑髮青年回答道並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這位是清渲。”
“範霖文,或者也可以叫我範叔。”範霖文出於禮貌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併爲兩人端上了一盆小吃。
雲清和清渲冇有伸手去吃,似乎是在顧慮著什麼。範霖文見狀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習慣性的問向兩人的目的:“不知兩位來這裡找白爺是有何事相求?”
“嗯……這件事情有些特殊,我們暫時還不能說出來,希望範叔能夠見諒。”清渲沉思了一小會兒後緩緩開口說道,範霖文揮了揮手錶示無礙。
“見兩位生麵孔,應該是纔不久從外麵來的吧?”範霖文換了一個話題。
雲清和清渲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由雲清回答道:“前不久剛來這裡,對這裡不是很熟。”
“那兩位可得留個小心眼了,”範叔拿去水壺開始生火燒水,“建木這裡可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兩位看起來還挺年輕,應該涉世不深,多留個心眼,對你我來說都有好處。”
“那請問範叔和前輩是什麼關係呢?”清渲突然問道。
“冇什麼關係,也就是住一起的普通人而已。”範叔的語氣有些飄忽不定,“倒是這位清渲小兄弟,叫著白爺一口一個前輩的,值當嗎?”
“不,隻是一路問來都說白源前輩是個很好的人,所以想來也是個資曆豐富的成熟可靠的大人。”清渲看著範叔說道。隨後便是一陣沉默,直到水壺燒響,範霖文這才提著水壺拿出兩個杯子為清渲與雲清二人倒上了熱騰騰的熱水。
三人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坐著,冇有說話,似乎都在陷入沉默紛紛思考著什麼。
“蒼龍?”良久一直盯著清渲的範霖文突然開口,清渲下意識抬起了看向水杯的頭。
“真是稀罕。”範霖文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
“範叔是有什麼不滿嗎?”清渲敏銳的察覺到了剛纔從範霖文眼神中閃過的那絲犀利。
“不,我隻是感到有些驚奇,”範霖文說著也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你們難道冇有被禁足嗎?”
雲清下意識轉頭看向清渲,在範霖文說出禁足這兩個字後,清渲放在桌下的雙手突然緊緊的握成拳頭。
“範叔怎麼知道的?”清渲淡淡的開口詢問,“普通人可不知道這些。”
“你我都心照不宣,有些事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我也說過,最好自己留個心眼,對雙方都有好處,”範叔抬頭看向屋外,“何況這裡還是建木,兩位來的時候冇有什麼意外吧?”
“冇有,”這次是雲清回答,“範叔說的我們都懂,有些事情最好爛在肚子裡自己知道就行。”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那兩位也用不著我接下來提醒,昭方司和判府司插下的人不在少數。”範霖文說完後便開始了接下來的一些閒聊。
“不知兩位對這裡是否有足夠的瞭解?”
“這是自然。”雲清回答道。
“我在這住了有二十多年了,雲清小兄弟可真會說玩笑話。”範霖文笑了一下。
“說不定將來我在這裡住的比範叔你還久呢?”雲清也是笑著迴應著。
“那你們這次是準備了多少來找白爺?”
“難以估量。”
“怎麼個估量法?”範叔聽著來了一點興致。
“到時候就知道了。”雲清淺淺一笑。
“那兩位是從哪裡來?說起來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
雲清愣了一下神,隨後不緊不慢的回覆道:“很遠的一個小地方,冇人知道。”
就這樣聊了一會時辰,直到範霖文差不多聊夠後便讓雲清與清渲進到一間臥室裡耐心等待。
“範叔,”替兩人關上門的時候,清渲突然發話,“你……很討厭蒼龍吧?”
“是全部。”範霖文沉默半響後便關上了臥室的門,雲清拍了拍清渲的肩頭輕聲安慰著,“好啦,又不是你的錯,更何況現在都還冇有你呢。”
“這我知道,”清渲低聲喃語,“這是有原因的。他們很蠢,我也一樣。”
“但這並不代表現在。”雲清歎了口氣。
時間回到現在,當白源推開房門,下一秒便見到未曾謀麵過的兩個奇怪傢夥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撲在了他的身上,然後便有了開頭前的那一幕,這動靜都把走出房外的範霖文驚的又重新折了回來。
“前輩!”
“師尊!”
“蛤?”
清渲與雲清在見到白源後的那一刻頓時叫喊著哭了起來並死死抱住白源不肯鬆手,白源一臉茫然的轉頭看了看已經半隻腳踏入家門口的範霖文,然後露出了一臉的困惑。
“那個…兩位,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