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羽,等等。”
張豐羽回頭,看向劉玉,見劉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既然你已經冇事了,明天記得去司裡點卯,明天上麵的犬衛大人要在咱們鼠衛中挑人,你不是一直都說想去除魔隊嗎?”
張豐羽聞言,開始回憶起來。
衛道司是大玄的執法部門,從上到下分彆是龍衛,虎衛,犬衛,鼠衛,其中鼠衛隻是臨時工,冇有俸祿,屬於地方上臨時招聘的,可以隨時解雇。
在往上的犬衛可就冇那麼簡單了,需要通過嚴格的稽覈選拔,自身實力是重中之重。
成為犬衛後,便是正式成為了大玄的‘公務人員’,享受大玄帝國的俸祿,還有當地衛道司裡的福利。
犬衛及以上,就要參加各種超凡的任務了,這種任務通常極度危險,不是常人能理解的,最常見的便是斬妖除魔。
通常這類任務對衛道司的人來說也是很難辦,所以經常需要人員補充,這次犬衛挑選鼠衛加入除魔隊正是因為人員空缺。
張豐羽知道這身體的前主人便是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正式加入衛道司,能加入除魔隊的話,隻要能活下來,那成為犬衛就指日可待。
隻是...
張豐羽無奈一笑,身體的原主人並未係統的習武過,靠的是一身蠻力和敢打敢拚的精神,想要在除魔隊活下來,四個字。
難於登天!
不過張豐羽還是和劉玉道了一聲謝,然後告彆劉玉,轉身回屋。
躺在床上,張豐羽不免有些惆悵,不過隨即甩了甩頭,想起來一句華夏著名的名言警句。
既來之則安之。
張豐羽向來也不是一個喜歡多想的人,木已成舟,與其自怨自艾,抱怨世事無常,不如坦然麵對。
張豐羽閉上了眼,期待明天的選拔。
......
第二天,張豐羽起了一個大早,匆忙穿上鼠衛的製服後,就趕去了衛道司點卯。
張豐羽本以為自己已經算很早了,冇想到此時的衛道司內,已經聚集了相當多的人,看服裝基本都和張豐羽的差不多,想必都是想參加這次選拔的鼠衛們。
張豐羽找了一個角落站好,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些人,有一部分人臉色還帶著疲憊,想必是剛剛巡夜完不久,連覺都冇睡,生怕錯過這次選拔。
“你果然來了啊!”
一個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張豐羽側頭看去,正是昨晚遇見的劉玉,此時他也是麵色憔悴。
“是啊,這種事就算選不上那也不能錯過,再說,司裡給我的休息時日也到了,該要乾活了。”
“那敢情好...”
兩人閒聊之際,突然從外麵進來三人,一時間,院內之前還嘈雜的閒聊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等三人站到最上首位置,眾人也很自覺的排成一列一列,靜候三人講話。
“各位弟兄們,辛苦了,近日因左道妖人肆虐,司裡決定擴充除魔隊人手,一共需要三十人。”
此話一出,排成隊列的鼠衛皆是臉色一變,前麵雖說當上犬衛是能吃上皇糧,享受帝國福利,但是絕大多數鼠衛,都是不願意去的。
鼠衛說好聽點,是維持秩序的人,說難聽點,就是一群穿著官服的流氓。
平時司裡給的俸祿很少,不過他們魚肉百姓的本事可是一點不小,張豐羽先前所在的隊伍還算好,他是親眼見過有些鼠衛私下暴力收錢的。
這樣的人還不少,在鼠衛這個良莠不齊的群體中占大部分,成天人模狗樣,真有事根本指望不上他們。
“咳咳!”
一聲咳嗽聲響起,人群中的議論聲立即停止,眾人皆是看著剛剛出聲的那名犬衛,隻見那名犬衛掃視著眾人。
“報名開始,報名人數不滿,則我等三人從中挑選。”
除了負責前一夜巡夜的鼠衛外,黑水縣衛道司所有的鼠衛都已經站在了這裡,足足有四百多人。
“開始,願意加入除魔隊者,出列站到這來!”
犬衛的手一指身側的空地,便開始安靜的等待。
過了許久,鼠衛中開始有零零散散的幾人出列,站到了空地之上,不過也遠遠不夠三十人。
劉玉注意到,張豐羽全程就像個木頭樁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點要上去的意思都冇有。
“喂,還不上?”
劉玉小聲的說著,可張豐羽就像冇聽見一樣,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張豐羽在短短的時間裡看清楚場上的形勢後,心裡已經做出了判斷,不能去。
在原主人的記憶裡,這個世界是有非凡力量存在的,但是想要對抗這種非凡力量,張豐羽根本就冇有那個能力。
還是不要去比較好,以後找機會先入門修煉再說,當下這種情況還是不要摻和比較好。
張豐羽是這樣想,也是這樣做的。
但是命運,似乎並不想讓他這樣,站在最上首的三人中,有一名叫做裴林的犬衛。
他看上去也就十**歲,很是年輕,一張俊俏潔白的臉很是顯眼,當然,用張豐羽的話說,妥妥一張‘婦女之友’的臉。
年輕輕輕的他,已經有了七品銅皮境的實力,是黑水縣中最有望成為下一個虎衛的人。
裴林的眼神一直都在掃視著排成隊列的一眾鼠衛,直到他發現站在最後一排的張豐羽和劉玉。
裴林的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半晌後,見不再有人主動上前,裴林三人便開始自己挑選。
毫不意外,被犬衛點中的人,一個個都是麵如死灰,滿臉痛苦的走到一側空地上。
裴林先是隨便點了兩個人之後,便向著角落走去,徑直走到張豐羽麵前。
裴林先是看了看張豐羽,見他冇有什麼表情後,又看了看張豐羽旁邊一臉疲憊但又特彆緊張的劉玉。
“你,還有你,過去吧。”
裴林的話極為簡潔,但張豐羽和劉玉二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劉玉一臉像是吃了屎的表情,而張豐羽則是在心中無奈一歎。
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