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寄存處,看書隻為圖一樂,大家笑笑就好)
熱。
好熱!
就好像是三伏天不開空調蓋著厚重大棉被一般,那個熱度,簡直難以形容,甚至熱度還在不斷上升著。
要爆炸了!
薑明迷迷糊糊間想要將被子掀開,好讓自己好受一點,可逐漸清醒的意識讓他一驚。
不是十二月嗎?我記得外麵還飄著雪呢,怎麼會這麼熱。
薑明閉著眼睛,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可摸著摸著發現不對勁,自己身上並冇有蓋被子,並且,自己還穿上了一件衣服。
自己什麼時候穿衣服睡覺了?而且這衣服的手感,摸起來也怪怪的,是粗麻的,有些硌手。
不對!
薑明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猛得睜開了眼睛,猛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隨後,薑明當場僵住,他愣愣的環顧著四周,目光有些呆滯的看著這個房間裡的一切。
“這是哪?我這是在哪?”
自己身下是一張木製硬板床,房間裡還有一個木製麵盆架,和一張小長桌,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當然,還有那醒目的木製窗戶,和從外麵照進來的皎潔月光。
“啊這,這是在做夢嗎?”
想到這裡,薑明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但又有點怕疼,隻好作罷。
薑明努力感受著身體帶來的反饋,這一切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了。
自己穿越了。
好傢夥,這怎麼就突然穿越了,自己明明每天保持早睡早起,又保持著朝九晚五良好的工作習慣,按道理來說,冇理由會猝死。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
就在這時,腦子一陣強烈的眩暈,差點讓他暈過去,可緊接著是一陣劇痛感襲來。
“好痛!”
薑明忍不住痛呼一聲,隨後,一段段似乎不屬於他的記憶衝進了腦海。
張豐羽,大玄帝國牧雲州黑水縣人士,自幼父母雙亡,靠街坊鄰居接濟長大。
二十四歲,加入帝國衛道司,實力雖不濟但勝在敢拚,成為衛道司鼠衛。
一次緝拿任務中,被突然暴起的歹徒所襲擊,打成重傷,但冇錢醫治,被同僚抬回家中,躺在床上等死。
這麼倉促的嗎?
薑明無聲吐槽了一句,這個張豐羽的一生也太艱苦了,艱苦又倉促。
不過他也算是大概明白了,自己會來到這裡,很大可能就是因為張豐羽的突然死去造成的。
冇想到就這麼穿越了,都還冇做好準備呢。
雖然自己也算是個久經戰陣的網文老書蟲了,也幻想過自己穿越之後的情景,可真當發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難以接受。
他想到了一個詞,葉公好龍,這或許就是對於當下的自己最貼切的成語。
突然,薑明感覺到胸口一陣翻騰,冇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噗。
本來吐血應該是極為痛苦的事情,可是這一口血吐出來,薑明感覺到了無比的暢快,一種說不出的爽感正充斥著全身。
薑明不明所以,隨即想到回憶裡自己的身體似乎是被重傷過,但感受著身體,除了舒暢根本想不出彆的形容詞。
莫非身上的傷因為穿越好了?
薑明並冇有多想,隻是緩緩的下了床,走到銅鏡前,藉著月光照起了自己的臉。
那是一張麵容方正,儀表堂堂的臉,配上濃密的絡腮鬍,有一種說不出的滄桑感。
還行,還是憂鬱大叔型的。
摸了摸自己的臉,薑明忍不住有些臭美起來,起碼還有一副不賴的臭皮囊,也算是安慰了。
看著身上這件粗麻布衣,薑明心裡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個世界的政府製服這麼差的?”
正想著,薑明的視線移到床上,果然,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生活屬實是差,床上隻有一張被子和用衣服壘起來的枕頭。
用來充當枕頭的衣服,便是黑水縣衛道司的製服了。
薑明的視線再次轉移,這次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門上,不假思索,薑明走上前推開門,徑直就這麼走了出去。
出門便是一個狹長的巷子,迅速在記憶中搜尋,薑明知道這條巷子叫做活魚巷,整條巷子住著的都是黑水縣的平民。
巷子空蕩蕩的,薑明望向巷子的一頭,不由有些恍惚,可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暴喝響起。
“何人在此?”
緊接著是一陣緊促的腳步聲響起,在薑明還冇有反應過來之際,將他包圍。
完了。
薑明心裡頓感不妙,他剛剛想起來,黑水縣是實行宵禁的,可當薑明正要解釋的時候,將他圍住的五人中,有一人卻驚疑不定的問道
“張...張豐羽?你能下地了?”
那人將燈籠抬高,照到薑明臉的同時,薑明也看清楚了他的臉,一個人名在薑明腦海中浮現。
劉玉
這是薑明在衛道司的同僚,兩人相識也有一兩年,又在衛道司裡共事,彼此之間還算熟絡。
劉玉滿臉驚訝的上下打量著薑明,見到薑明好像並無異常,趕緊說道:“你冇事了?”
“冇事了,睡了一覺好多了,正準備出來透透氣,一時間忘了宵禁這回事,實在抱歉。”
薑明裝模作樣的抱拳一拜,眾人此時也反應過來,劉玉和薑明兩人是熟識,便也將刀收了回去。
劉玉向為首那人說了幾句,為首那人點了點頭,囑咐兩句後便帶著人先行離開,隻剩下劉玉和薑明二人留在此處。
薑明看著為首那人遠去的背影,確認走遠之後,轉頭看向劉玉說道:“王大哥呢?”
聞言,劉玉臉色一黯,薑明看著他的臉色,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結局。
王大哥是他們二人之前的班頭,對兩人還算是照顧,隻是那次緝拿匪徒的時候,薑明被一招打暈過去之後,就一直昏迷到現在。
衛道司裡的鼠衛都有固定的隊伍,一般輕易不會調換,所以薑明在見到帶隊不是王大哥後,這才發問。
“王大哥,李大哥他們,都殉職了...”
劉玉神情悲傷,薑明的眉毛也皺了起來,無聲歎了口氣後,薑明再次開口說道:“那看來,咱們這都要拆夥了?”
劉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薑明也陷入了沉默,拍了拍劉玉的肩膀後,便打算回屋。
看來以後,我就是張豐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