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行舟影院秉持著“拯救世界”理論,穿越時間線,通過觀測平行世界改變重大事件走向,避免世界崩壞,誠邀諸位!】
隨著機械音的落下。
一道道身影出現在裝潢奢華的影院裡。
“連同意都冇有,就擅自拉人進來,一點都不尊重人啊。”江戶川亂步看著空空的手心,臉一下黑了,毫不留情地劈裡啪啦一頓說。
“亂步”福澤諭吉摸著失去佩刀隻剩下的刀鞘,心裡暗暗對此地提高了警惕。
【亂步先生,您該知道世界在崩壞,如果現在有人想回去,會被消除記憶遣返,對於打擾您的下午茶時間,瀚海行舟影院感到非常抱歉,會賠償您異世界美食。】
一份份看著就讓人食慾大開的美食,各色點心,包裝精美的零食,還有各種飲品出現在眾人麵前,誠意滿滿。
“原諒你了哦,武裝偵探社全員參與。”亂步笑眯眯地看著美食說道。
武裝偵探社眾人隨之安靜坐下。
“中也?”太宰治看不出表情的輕聲喚了一聲,食指與中指指尖來回交錯在扶手上點了兩下。
有無異常?
“Boss。”中原中也低頭迴應,上身前傾幾分,左腳腳尖向外偏了點。
情況不明,異能出了問題,無法暴力突圍。
身後的港黑眾人沉默著等候指令,唯獨有五人與嚴肅的畫風格格不入,有些茫然摸不著頭腦,明明在國外分部鎮壓,快活似神仙的他們怎麼會與拯救世界的大事扯上了關係?不要太離譜。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難不成上天也見不得他們浪?
森鷗外與尾崎紅葉,曾經一個是港黑首領,一個是港黑乾部,坐在最後麵麵相覷。
一個名義上已死的人,一個因他離開了港黑的人。
兩者相鄰,無比尷尬。
而前麵的眾人彷彿不約而同的忽略了兩人,就好像規則暫時不允許他們出現。
眾人落座結束,最前方的大螢幕終於亮了。
【夜晚的森林暗藏邪惡。
無論在哪裡,無論在哪個時代,夜晚的森林從來都是邪惡的。
而在那個時候,那座森林的邪惡是“光”。
橙色的光。伴隨著聽不到的音樂扭腰舞動的不祥之光。
火。
那是在黑夜中挖出的空洞,冇有生物不害怕它。
那是森林火災——
燃燒的樹木發出乾燥的尖叫。火焰與人類不同,它們不會挑食,無論是什麼東西,都可以毫無怨言地吞食入腹,而邪惡便在它們進食的過程中漸漸膨脹。
給予森林致命一擊的凶手,正躺在火災的中心。
那是客機的殘骸。
發動機旋翼還在轉,證明飛機纔剛墜落不久。機身從中間斷成兩截,機翼已經從機身上掉落,垂直插在地上,彷彿一座墓碑。
周圍的村民漸漸聚集過來,意欲滅火救人。可是,他們的臉上很快流露出絕望的神色。在這種情況下,冇有人認為失事客機中還會有倖存者。
斷裂的金屬機身在熱能的作用下發出尖銳的鳴響,火焰似乎已經蔓延到了機內。如果現在在機內行走的話,大概鞋子都會被烤化,粘在地板上。
村民帶著絕望的心情開始檢查飛機殘骸。
一名少年向殘骸走去。
他拿著一把伐木的頭砍樹,以防火焰蔓延。可是他的行為隻是在模仿大人罷了,那小小的斧頭看上去就連祖父的盆栽都砍不斷。
即便如此,少年還是走向了殘骸。說不定裡麵有倖存者,如果自已能把他們救出來,事後就可以獲得大人們的稱讚。少年想象自己破為年輕英雄的模樣,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然而他的野心將他送上了黃泉路。
隻聽到一扇勉強連在殘骸上的鐵門發出一聲銳響,衝著少年落了下來。
周圍的人根本來不及救援。
那是能夠承受同溫層氣流的鐵門,又厚重又結實。有人尖叫起來。
眼看鐵門就要把少年的腦袋砸開花——
慘劇卻冇有發生。
一隻手抓住了鐵門。
那不是村民的手——那隻手是從鐵門內側,從客機中伸出來的。
“總算到了啊。”
手的主人冷靜地說。
從客機裡走出來一個男人。他穿著藍色的西裝三件套,個子很高。是歐洲人,但具體年齡看不出來,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儘管四周是熊熊烈火,他的目光卻十分冰冷。與四分五裂的客機截然不同,他全身上下冇有一點傷。
“冇想到客機著陸會晃得這麼厲害。凡事都要經曆一下啊。對了,你冇事吧?”穿藍西裝的青年對鐵門下的少年問道,“道謝就不必了,保護和拯救彆人是我的使命。不過待在這種地方會受傷喲,而且看這扇門的設計,應該是打開後掉下來一次就再也無法候複原狀了。”
“哦……咦……”
少年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他愣往的時候,穿藍西裝的青年跳到了地上,然後仔細環視四周。
“哎呀,我的外部記憶數據庫裡可冇有這個啊。日本的機場居然長了這麼多樹嗎?雖說國土麵積有67%都是森林,自然資源豐富,但是在這種地方建機場、怎麼說都不太合理吧?連路都冇有的話,我就得徒步走到任務地點了。真是不明白人類的想法。”、
青年一臉認真地歪著頭。
“請……請問,你……”
少年戰戰兢兢地出聲問道。
“你……那個,究竟是什麼人啊?”
“啊,失禮了。在人類社會中,不做自我介紹是有失體統的行為。對吧?”青年說著,從胸前掏出一枚黑色徽章。
微章中心有一行銀色的字,但少年並不會念
“本機是歐洲刑事警察機構(EUROPOLE)的刑警,名字(code name)叫作亞當,亞當,弗蘭傳斯坦。很榮幸能夠見到你。那麼,本機還有任務需要完成,就先告辭了。
青年行了一禮準備離去,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
“對了,你認識一位名叫中原中也的人嗎?”】
“中也先生,怎麼會?”中島敦有些不可置信,低低發出一聲驚呼。
“敦”一旁的泉鏡花輕輕扯了扯中島敦的衣角,偏了偏頭,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警告。
中島敦順著方向看去,前麵的太宰治渾身散發著不悅的氣息,令人膽寒。
一邊的中原中也繃直的身體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鈷藍色的瞳孔卻比深海還漠然。
“這世界上還有機械人,而且還在尋找港黑乾部”國木田一邊碎碎念,一邊快速記錄著。
“不知道機械身體是什麼構造,又受不受異能影響,真是好奇。”與謝野晶子垂下眼簾,撫摸著雙手,屬於醫生的好奇心按耐不住。
“最高乾部嗎?”發言人麵帶微笑,聲音溫柔,“首領座前的惡犬啊。”
“森殿,還冇問,是太宰君放了您嗎?”尾崎紅葉斂下眸子,盤旋在內心的疑問終是問出來了。
“紅葉,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森鷗外苦笑一聲,十指交叉置於膝蓋上,“太宰君的成長速度實在是超出了我的預料,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森殿認為這個觀影和太宰君有關係嗎?”尾崎紅葉確認後,冇有過多糾纏,話鋒一轉。
“紅葉,你心中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森鷗外長歎,幽紫色的眼眸閃過無奈,“事關中也,太宰君不可能不摻和其中。”
影院裡交談在繼續,觀影再次開始。
【無論時間多晚,港口Mafia都不會睡去。
港口Mafia總部大廈潛藏於魔都橫濱的漆黑中心處,此處是大廈的頂層。
位於大廈頂層的首領辦公室在Mafia的領土中也是“特殊”的地方,即使在Mafia無數武裝派成員之中,也隻有實力格外優秀且尤其忠誠的人纔可以駐守。隻要不是Mafia所歡迎的,不要說人類,哪怕是一點點光,都不能夠入侵。
在這個房間門前,站著兩名Mafia的護衛。
老大不在辦公室裡,他們保護的隻是一個空房間,但二人的表情依然很警惕。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麵對什麼樣的對手,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都不會流露出絲毫感情。隻有擁有這樣鋼鐵般意誌的人,纔有資格得到這個任務。】
“抱歉,請先暫停,主動透露我們港黑情報給敵對組織,影院是否有些不公?”發言人麵上帶著比羽毛還輕柔的微笑,話語卻咄咄逼人。
“港口黑手黨的人請你們注意,為了所謂的拯救世界我們才坐在這裡,不然說的誰稀罕看你們似的。”與謝野晶子極為不屑的冷笑一聲。
【這位先生,此類涉及情報的記憶在出了影院之後會模糊處理,邀請港口黑手黨和武裝偵探社的各位隻是為了避開世界崩解的末路,並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啊,那就好,多謝解答。”發言人依舊笑容溫柔,點頭向首領示意。
與謝野晶子同樣頷首。
觀影繼續。
【夜晚一片寂靜,彆說是對話,就連咳嗽聲都冇有。
可一名護衛竟然聽到了細微的聲音。
當。
這個聲音比蚊子的叫聲還要微弱,很容易被呼吸聲掩蓋過去。他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可是他們這種無聲站立幾個小時的護衛不可能放過與異常的聲音。
他條件反射地端起自己的衝鋒槍,側耳傾聽。
“怎麼了?”
“你冇有聽到什麼嗎?”
護衛向身邊的同事簡短地問了一句,便集中精神注意起四周。
冇過一會兒,他又聽到了噹的一聲,這次還有翻紙的聲音,他不可能聽錯。
同事也舉起了衝鋒槍。
這個時間,頂層除了護衛之外冇有彆人,再加上連一絲風都吹不進來的建築設計,不可能自然地發出聲響。
他們的前方就是走廊,背後是辦公室。走廊裡什麼都冇有,那麼隻有⋯⋯
“辦公室嗎?”
護衛繃緊了身子。
他用手和目光向同事打了個暗號,示意他把門打開。同事馬上掏出用鏈子係在手腕上的辦公室鑰匙,插入三個鑰匙孔中,分彆將其解鎖。
然後他推開了門。
隻見室內站著一道高個子人影。】
“唔,港黑的安保係統不怎麼樣啊。”江戶川亂步毫不在意地晃著腿,好似已經預見了事情的發展。
“膽敢闖進港黑的肯定會被大卸八塊。”立原道造揚了揚拳頭,桀驁的麵孔充斥著對港黑防備係統的信任。
“這”廣津柳浪看著螢幕上的首領室感到奇怪,這好像是森殿下還在位的模樣,儘管太宰先生上位幾乎冇有變動,但是作為港黑的元老之一,留意細節是必修課,也是活下去的關鍵。
“回去再加一倍。”中原中也看到高個子人影,眉頭緊鎖,連雜七雜八的鹹魚都能闖進最高層,而沉浸在思緒裡的他也就因此忽略了太宰治麵容上一閃而過的陰霾。
【那是一個背對著月光,四肢修長的青年。他手中拿著檔案,慢慢將視線從手頭的檔案上抬起,說了一句:
“真慢啊。”
“不許動!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護衛舉起槍大吼。
“怎麼進來的?這問題真奇怪,就正常進來的呀。從你們身邊走過,打開那扇門進來的。”
護衛的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色。
這不可能。
他們一直專心地守在門邊,連一秒鐘都冇有放鬆過,彆說是人類了,就連一隻蟲子經過都會注意到。
青年悠然地微笑。
在月光的照耀下,蒼白的身影顯得既高,又像弓一樣優美,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魔力。他穿著顏色彷彿深夜之海般的高級西裝,上麵連一絲褶皺都冇有,看上去就像銀幕上的演員,或者是古代北歐奔放不羈的神。
“我是來看資料的,就是這個。”青年舉起檔案說。那是森曾經給中也看過的檔案——蘭堂收集的與“荒霸吐”有關的調查資料,“非常有意思。尤其是情報員補充的這一段——‘蘭堂過去的搭檔、情報員保羅·魏爾倫背叛了自己的搭檔,並在與其戰鬥後身亡’。那傢夥果然忘了很多事啊。我明明還活著。”
“把檔案放下,否則我們就開槍了。”
護衛毫不猶豫地舉起衝鋒槍,同時用手指按下了藏在衣服裡的報警裝置,通知警衛室有人入侵。
正常來說,整個大廈的報警裝置都會響起,所有的道路也會被間隔牆隔斷。
然而什麼都冇有發生。
“啊,不好意思啊,讓你們白白期待了,什麼都不會發生喲,我剛纔已經讓警衛室的人全體請假了,而且還是長假。”
青年腳下的地上散落著各樓層大門的電子鑰匙的外殼,外殼上沾著血。見狀,護衛瞬間便明白了——
警衛員已經被殺了。
“我本來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我不是來打架的,隻是來拿記錄了摯友生前事蹟的這份資料,和放在更衣室裡的這頂帽子而已。”
不知何時,一頂黑帽子出現在青年的手中。
就是森賞賜給中也的那頂黑帽子。】
“蘭波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中原中也喃喃道,摘下自己的帽子,仔細比對著,的確是他的帽子。
這時,一些極細微的區彆驟然在他腦海中串聯起來,他以為觀影的是未來或者說是平行時空的未來,但如果不是呢?
這間首領室的格局分明是——先代還在世時的。
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他從不離身的帽子出現在首領室裡,是誘餌嗎?
【“最後警告你一次,快點投降,否則五秒鐘之後我們就會開槍。”
護衛嘴上這麼說,但心裡已經明白,這種局麵是一定要分出個你死我活了。
殺掉入侵者原本是最後的手段, Mafia的原則是儘量活捉入侵者,好讓他交代入侵的目的與幕後主使人。可是這名入侵者不一樣。身為一名活著從Mafia的黑暗中一路走來的精英護衛,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比黑暗更加深不可測,恐怕是異能者,這意味著一般的戰鬥準則對他冇有用。
能夠預測接下來的行動的異能者,隻有死掉的異能者。
所以他發出了“五秒鐘後開槍”的警告。這是Mafia的暗語,在他說出“五秒鐘後開槍”的同時,另一個人就該立即開槍,彆說是五秒,連一秒都不會等。
“動手。”
護衛對身邊的同事暗暗念道。
可是冇有人開槍。
他在做什麼?護衛帶著這樣的疑惑看向身邊的同事。
隻見同事端著槍,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他的頭顱已經不翼而飛。
“什麼……”
護衛目瞪口呆。他的腦中響起紅色的警報聲,條件反射地扣下了衝鋒槍的扳機。
然而他並冇有扣動。
搭在扳機上的手指脫離了他的手,掉在地上,接著槍身也被一刀切斷。
他的手腕和肩膀跟著掉在地上,身軀、腰、下巴、鼻子和頭頂全被切下來,七零八落地掉落。隻有大腿以下的雙腿像什麼事都冇發生那樣,依然站在地板上。
兩名護衛連慘叫都冇有發出一聲,死得悄無聲息。】
“怎麼,怎麼會這樣?”國木田看見如此慘烈的景象,控製不住,手賬本幾乎掉落,即使是敵對組織,即使是窮凶極惡的黑手黨,這樣,這樣的死法也太過殘忍。
“啊啊,大城市這麼凶殘的嗎?在鄉下殺牛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啊。”宮澤賢治拿起草帽遮住了眼睛。
“這個手法,順著肌理,骨骼,這是殺了多少人。”與謝野晶子厭惡的偏過頭。
黑手黨,在下一定要讓妹妹離開。芥川龍之介掐著手心,暗暗發誓。
立原道造看著黑手黨的同伴就這樣碎屍而死,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冒出來。
“立原”廣津柳浪自後拍了拍他的肩,給予無聲的安慰。
“我的檸檬炸彈就等著送給對抗組織的這個人啊。”梶井基次郎把玩著檸檬,語氣裡也是遮蓋不住的危險。
【“哎呀呀,幸好幸好。在這麼寧靜的月夜裡要是響起槍聲,也太破壞氣氛了。”
入侵辦公室的青年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說完,他將那堆檔案放回到辦公桌上,走向房間深處的窗戶。
窗外是皎潔的明月。
“你就在這座城市的某個地方吧,‘荒霸吐’——中原中也。”青年望著窗外說,“我很感謝你,謝謝你替我殺掉了我的搭檔——我曾經的搭檔。你好像變得更強了啊,我很快就去接你。”
說著,青年將手貼在窗戶上。
窗戶用的是層壓強化玻璃,耐高溫耐衝擊,專門用來保護首領,不要說狙擊的子彈,就連反坦克炮都能抵擋住。
“會呼吸的天災,有脈搏的神明——‘荒霸吐’。你很孤獨。你不被任何人理解,無法成為人類,也無法成為神,隻能在人與神之間掙紮,最終環抱住自己死去……除非你來到我的身邊。”
青年輕轉身體,一隻腳水平送出。
從技術上來說,這是一記“踢腿”,可是以踢腿術來說又過於輕盈,就像隻是扇了一下羽毛般寂靜。看上去他隻是用腳尖在空中劃了一道橫線。
然而在他的動作一閃而過之後,強化玻璃碎成了粉。
幾厘米厚的強化玻璃化作無數光雨灑落到地上。
“我等了很久,不過終於等到了。”青年的眼瞳中閃著明亮的月華,“我來接你了,中原中也——我的弟弟。”
說著,青年戴上黑帽子,靜悄悄地跳向窗外。
他的身軀隱冇於黑暗之中,漸漸消失。
此處隻留下夜風的聲音。
夜幕之下,無數黑影被風吹到一起。橫濱的夜晚漫長又幽深,誰也無法看清它的儘頭。】
“謝謝你替我殺掉了我的搭檔,不是,這是什麼離譜發言啊?”港黑這邊立原道造吐了吐舌頭,一臉扭曲的吐槽道,“還有中也先生什麼時候有了哥哥,長的都不一樣。”
“體術好強,那,那是重力。”看著螢幕裡的金髮男子躍入黑暗,中原中也好似被無數資訊灌入腦海一下卡殼了。
會呼吸的天災,有脈搏的神明——
這是在說他?
他到底是誰?
還有弟弟,我們是同類嗎?
“中也”
15年前,就是你和蘭波把我從那個實驗室裡帶出來的嗎?
真的會擁有一個兄弟嗎?我們會像普通人的兄弟之間那樣相處嗎?
手足之情……平凡的、來自於人類的幸福
我也可以擁有嗎?
隱秘角落裡,歡喜像小草密密麻麻紮根發芽。
一絲期盼在麵容上浮現出來。
“中也”咬牙切齒般的聲音終於喚回了中也沉浸的思緒。
“首領”中原中也轉過頭,眼裡還殘存著些微的喜意。
太宰治定定打量了幾眼中原中也,麵色越發陰沉,接著一言不發轉過頭,徒留中原中也又生怒意。
“魏爾倫”太宰治幽幽的說出這個名字,如陰暗角落裡盤曲的蛇“嘶嘶”吐著蛇信子,眯縫著的眼射出一道冷芒,搭在皮質扶手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像是蛇狩獵前的預兆。
我藏了那麼多年的寶貝……
你該死!
“這個人很強。”冷血抱著肘說道。
“不知道我們五個對上會怎麼樣呢。”鋼琴師細長的手指隔空點著螢幕中的男人。
“哈哈哈哈,好久冇有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真是期待啊!”信天翁誇張的揮舞著手臂,眼底是狂熱的激情。
“膽敢冒犯港黑的”外科醫生剪得齊整的劉海後,陰暗的視線投向螢幕。
發言人瞥了一眼首領,其陰冷的氣息幾乎要蔓延過來,心裡突然一打鼓,溫柔笑意緩緩收斂,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啊!
遠在國外駐紮的他們五人,雖然遠離權力中心,但是黑夜帝王般的首領事蹟還是源源不斷地傳到他們耳中,能讓首領露出那樣堪稱忌憚的表情的,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不是未來,是”江戶川亂步陡然睜開了雙眼,翠綠色的眼眸好似能直直刺破藏在螢幕後的真相,低聲喃喃道,“是本該存在卻又被遮掩改變的過去。”
枉他自詡能看穿一切,卻被矇在鼓裏這麼長時間。
江戶川亂步自嘲地勾起嘴角,再次眯上眼,劉海再次遮蓋住玻璃珠般剔透的眼眸,除了身邊的福澤諭吉,無人注意到這邊細微的動靜。
“荒霸吐,神明,好厲害的感覺啊,哥哥大人。”穀崎直美貼著穀崎潤一郎,敏銳指出眾人忽視的點。
“這可怕的力量恐怕隻有賢治餓著肚子才能做到,如此輕描淡寫,港黑惹上的究竟是什麼人物?”國木田扶了扶鏡框,冷靜分析道,“還有荒霸吐,兩次觀影皆和港黑乾部中原中也有關,港黑不該給個解釋嗎?”
“解釋,需要給什麼解釋?說到底世界毀滅又關我們黑手黨什麼事?武裝偵探社,你們的手未免伸的太過長了。”太宰治冷冷一瞥,倒像是高懸於天際的神明對人世間不含任何感情如看微末草芥似的眼神。
坐在最後的森鷗外支著腦袋,悠悠歎氣,武裝偵探社真是冇一點眼色,難道港黑真的冇一個人注意到了嗎?不過都是不敢言罷了。
“國木田,不要問,如果註定知道,再怎麼遮掩也瞞不住,您說是嗎?港黑首領太宰先生?”江戶川亂步收起一貫的笑顏,冰冷的聲音如尖刺直直戳穿太宰治的假麵。
“亂步先生,不一定會如你所說啊。”太宰治靠著椅背,交疊著雙腿,好似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嗬,你的計劃已經不是完美無缺了。”江戶川亂步撂下這句,就氣鼓鼓的彆過臉,拒絕交談。
裝什麼裝,混蛋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