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樹下,池塘裡的小魚兒,奮力躍出水麵,眼看就要落在池塘邊的草地上,那隻叼著草的大花貓,縱身一躍,用尾巴將魚掃回了池塘裡……
夜晚,醫院內,澤猛地在病床上驚醒,病房裡空蕩蕩的,靜的可怕,隻有猛烈的心臟跳動聲,遊蕩在自己的耳旁。雅!澤的腦子裡突然浮現出雅的那次告彆。
“澤,再見啦。”
而相比那次,此時的雅,眼睛裡失去了星星,充斥著灰色。
澤不顧身體的疼痛,掀開被子,病服外套上一件長風衣就急匆匆跑出了醫院。
“車,車。”澤口中喃喃著,聲音極為虛弱,在醫院的停車場裡找著自己的車。
突然,他腳下一頓,壞了!車鑰匙在病床上!澤此刻呼吸逐漸變得困難,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怎麼回事?我……我這是怎麼了?
澤抽了自己一巴掌,晃了晃腦袋,跑出停車場,徑直來到路旁,看到遠道而來的出租車急忙揮手。
出租車緩緩停在了澤的旁邊,澤直接上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師傅,紫博花園。多少錢都行,請您開快一點!”
出租車司機先是一愣,突然以為自己明白了什麼,臉色突然一正:
“好的,我積極配合您,坐好了。”
出租車司機,瞬間發動汽車,一路火花帶閃電,來到了紫博花園。
“支付寶到賬一千元。”美妙的聲音響起。
澤打開車門,越出車外,隻給出租車司機留下了一個健壯有力的黑色身影。
出租車司機:“唉,辛苦的同誌,這一千塊我受之有愧啊。”
澤大口喘著粗氣,嘴裡嘟囔著:“雅,等等我,我來了,我來了……”
不到兩分鐘,澤來到209的房門前, 門竟然是開著的,澤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寸步難行的走入房間。嗯?額……澤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間一愣。
雅媽:“誰?擅闖民宅是不是?”
雅的母親,韻,中國武術協會副會長。
雅醉醺醺的從韻的懷裡脫出,蹦蹦跳跳的來到澤的麵前,雙手順勢直接摟住了澤的脖子,在澤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怎麼來啦呀?”
說完還在澤的臉上親了一口,就依靠在了澤的懷裡,閉上眼睛小憩著。
澤看著頭髮亂糟糟的雅,心裡五味雜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韻移步走來,雙手給雅來了個公主抱,將他緩緩放在沙發上。轉頭凜然地看向澤:
“名字!”
“澤。”
“跟我閨女什麼關係?”
“我,額……”
澤一時間語塞,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韻大步流星飛來,化長為指,點穴!澤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第二天,澤渾身痠痛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被綁在沙發上。韻用勺子正吃著手裡的麥粥,坐在澤的麵前,就這樣靜靜看著他。
澤剛想說什麼,雅此時托著自己的身體,慵懶的從臥室走出,頭髮亂蓬蓬的,一副邋遢樣,但嘴唇依舊的殷紅,自己潔白的小翹鼻從頭髮裡冒出,兩雙眼睛朦朦朧朧的在髮絲間藏著,看不出有什麼感情,眼眶微微發紅。
澤一時間看出了神,半張的嘴又緩緩閉上。
雅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澤,臉上露出了驚訝,又看向自己的母親,瞬間明白了一切:
“媽,他是我朋友,你咋……”
“哎呦喂,我的閨女哎,你見過哪個朋友大半夜跑去彆人家裡的?這小兔崽子就冇安好心。”
“不是,阿姨,我……”
澤剛剛開口,韻一個眼神瞪來,澤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對噢,澤,你來我家乾什麼啊?”雅撇了撇嘴,歪著頭看向澤。
“我……”
澤一時語塞,他總不能說是自己的大腦來指引自己來到這的吧。
“是我讓他來的。”威摘下黑皮手套走來。
“喲~大兒砸,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韻陰陽怪氣的說道,雙手抱胸,臉高昂著。
“媽,你還生氣呢?”威無奈的說道,從袖口裡掏出一把小刀,將澤的繩子割開:
“澤,到樓下的車子裡等我。”
澤聞言瞬即跑出房門,來到了樓下的黑色奔馳車裡,一言不發。
副駕駛的虎,從後視鏡裡看了看澤,笑了笑,冇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