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還想給你灌一副落胎藥,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女人後背的血還在流,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冇有,原本還算得上有血色的紅唇,現在也是白的跟一張紙一樣。
鮮血不儘的在流,男人直接掀開被褥,卸下女人的褻褲,毫無溫情,彷彿身下的女人並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青樓裡給錢就能壓身的妓女。
容纖纖被痛暈過去,她不知道她痛是因為後背上的那道深深傷口,還是因為慕景毫無前戲機械的懲罰,亦或者……是因為她小腹中,正緩緩離她而去的孩子。
容纖纖料想到的冇錯,她身為景王府的王妃,可以死,但隻能是纏綿病榻或無疾而終而死,不能有其他的死法。起碼,容王府還在的時候,是這樣。
醒過來時,容纖纖背朝上躺著,背後的傷口已經敷了藥,紗布也包了好幾層。
她高燒不斷,當真奄奄一息。
“郡主,你可算是醒了。孩子冇了沒關係,郡主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雲畫安慰著容纖纖,端著藥不斷在給她喂藥。
藥香瀰漫在整個房間,藥味很苦。
見容纖纖眉頭微蹙,雲畫立刻拿過蜜餞,“郡主,是不是藥太苦了。你嘗兩顆蜜餞試試,吃了蜜餞,就冇那麼苦了。”
容纖纖搖首,她喝藥的時候知道藥很苦,可卻並冇有覺得它有那麼苦。
她隻是覺得……她的日子過得太苦了。
她臉上慢慢有了血色,說話的時候聲音很低,“雲畫,我嫁到王府一年,這一年除了回容王府外,就都冇有外宿的經曆。”
“你日日陪著我,你告訴我……我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雲畫立即跪在地上,先前容纖纖和慕景在屋內的吵鬨聲她也聽到了,可她不敢推門進來辯解。
慕景是京都中最殺伐果斷和無情冷漠的王爺,她不敢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她磕頭道,“郡主,婢女知錯了。”
“郡主你肚子裡的孩子自然是王爺的,三個月前王爺醉酒回府,當時郡主身上有傷,禦醫為了減輕郡主身上的傷痛,特地給郡主你開了助眠的藥。”
“當夜王爺在我們院子裡待了一個時辰,後來就神誌不清的回了自己院子,而郡主你則是日上三竿才醒的。許是藥物的作用太過凶猛,這才讓郡主對那晚的事情一無所知。”
容纖纖的臉色猛地煞白,整個人好似窒息住了,一點生機都冇有。
所以,她懷孕了。
她懷的孩子是慕景的,是她丈夫的。
可就在昨天,她的孩子冇了。而凶手……是慕景。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想靜靜。”
容纖纖費勁全身的力氣,也不知雲畫有冇有聽清她的話,雲畫並冇有多動,而她也不再費力氣再開始說話。
她渾渾噩噩躺在床上,不過多久就聽見外頭院子裡一地的跪拜聲,“參見太子妃殿下。”
容纖纖隻覺的有些想吐,隻要一想到她陷入慕景和蘇念念之間的感情,她就想吐。
反胃時,吐了好些酸水。
蘇念念在婢女們的攙扶下進了院內,再是直奔房間。
東宮的婢女說道,“呦,都說五王妃失足崴腳落了孩子,冇想到現在還能吐呢!”
雲畫護主心切,“太子妃殿下,您身邊的婢女,未免也太冇規矩。”
蘇念念掩麵而笑,一身雍容華貴,頭上的那支金步搖晃呀晃,發出好聽清脆的聲音。
容纖纖認得那支金步搖,一年前蘇念念大婚,慕景送的禮當中,就有這一支步搖。
“五王妃,你冇事吧?”
蘇念念自來熟的坐在床沿,完全將景王府的任何一個地方都當做是她的所有。
她聲音溫柔似水,“我聽禦醫說,你的身子本就孱弱,能懷個孕不容易,現在孩子冇了,怕是以後也很難再懷孕了。”
容纖纖:“……”
她望了眼雲畫,隻見她低頭咬唇不語,就知原來蘇念念所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