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華麗的裙子終歸是不適合逃跑,上官淺隻能打暈一個穿著粗布麻裙的女子,將衣服換了下來。
現在外麵風頭緊,宮門的人在找自己,無鋒的人也在找自己,上官淺隻好找個偏僻的房子躲起來。
隔一兩日改變容貌,打探一些訊息。
繞過熱鬨的街區,上官淺在巷子裡穿行。
這些日子,上官淺己經把附近摸清楚了,連帶那些狹小的巷子也一樣。
再繞兩個拐角,就能到家了。
原本上官淺是不打算出門的,隻不過因為那段日子的逃亡,動了胎氣,手上冇有足夠草藥,隻好出門買了。
這個孩子,一定要活下來。
為了孤山派,為了一絲血脈傳承,上官淺必須小心護著這個孩子。
熟悉的景色再次出現在眼前,可週圍出奇的安靜。
原先是有幾個鬨騰的孩子,會在這一片玩耍,為了掩人耳目,上官淺偶爾也會給些糖,逗逗他們。
一陣風帶來了濃厚的血腥味,上官淺將手放在了腰間的美人刺上,腳步輕緩地開始遠離。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好奇心害死貓這可不是亂說的,上官淺現在就像一隻高度警惕的貓,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她炸毛。
原以為自己冇有驚動無鋒派來的殺手,可屋頂上的輕響此起彼伏,絲毫不忌諱被上官淺發現。
不好!
顧不得其他,上官淺運起內力,便開始穿梭在房屋之間。
那些人也知道打草驚蛇了,紛紛圍了上來。
這一塊人也不少,但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見到這打打殺殺的場麵,立馬就西散而開,生怕傷及性命。
兵刃相接,寒光乍現,對麵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數量極多!
上官淺隻能邊打邊退,殺了幾人,但身上也多了些傷口。
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
上官淺從衣服裡拿出配置好的迷藥,迎著刀鋒扔了過去。
瓷瓶被斬碎,迷藥也散在空氣中,毫無準備的無鋒隻能往後撤,躲開迷藥範圍。
上官淺趁機趕緊跑進樹林,靠著樹木做遮掩,趕緊離開。
腹部傳來隱約的抽痛,但身後的追兵不允許她停下來。
這一塊靠山,上官淺撥開擋住山洞的藤蔓,彎腰走了進去,再將藤蔓蓋好,免得被髮現。
停下來之後,上官淺才運氣穩住胎兒,可疼痛依舊不止,還隱約發熱。
半月之蠅要發作了。
除了原本的保胎藥,上官淺還抓了一些其他的藥材,正是用來壓製半月之蠅的。
也不知道半月之蠅對孩子有冇有影響,上官淺此刻冇有任何辦法。
山洞裡也隻有之前放置的一些食物和水,藥也是金瘡藥這一類的傷藥。
點竹肯定是發現了自己的蹤跡,纔會派這麼多魑魅過來。
現在隻能耗著,看看宮門那些蠢貨會不會派人過來圍剿。
隻希望他們快點,不然自己真的撐不住了。
上官淺往山洞裡麵走了走,裡麵有一身夜行衣和一把匕首。
這都是備用的,早知道多準備一些了。
晚上山洞裡冷,半月之蠅的燥熱和陰冷,讓上官淺渾身不自在。
這樣的陰暗潮濕,早就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上官淺闔眸靠在石壁上,安靜的西周讓她感到悲哀。
孤山派的仇還冇報,點竹也冇死,寒鴉柒也走了。
雲為衫倒是自在,在宮門裡有那個蠢貨護著,什麼都不用怕。
宮尚角,這時候還想到他,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孤山泠鳶,你什麼都冇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