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餓死,歸元堂也不做朝廷鷹犬!”少女聲音堅定。
“是嗎?”葉沐辰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好,我相信堂主的毅力,不過,既然來了歸元堂,我也願意給堂主一晚時間好好考慮,要不要幫我辦事。”
“今晚,我們就在歸元堂外等堂主的訊息。”
說罷,葉沐辰離開。
秋葉又戀戀不捨的將那五兩銀子還給了魯有莽。
待送走他們後,秋葉走到簾內,“堂主,我們為何不為朝廷辦事?那可是五兩銀子啊!有了這筆錢,我們就不用日日吃蘿蔔,就不用放那麼臭的屁了……”
少女神情冷冽倔強,“做朝廷鷹犬,冇有好下場,那五兩銀子,你看似很多,但若收下,就是你我的買命錢!搞不好,整個歸元堂都要覆滅,徹底的在江湖上消失。”
“堂主,朝廷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秋葉不信。
少女眼含淚水,摘下了麵紗,那張貌若天仙的臉上,偏偏有一塊皮膚被燙傷,雖然少女用針將它刺成了桃花形狀,並未對容顏損壞,但這人仍然是少女心中一生的痛。
“看到了嗎?我父當初為朝廷效力,換來的就是歸元堂的衰落,滿門慘死,還有我的臉被那把大火燒傷,當初若非是有高人相救,我也將消失在這世間。”
“看完了,你還想為朝廷效命?還想要那五兩銀子嗎?”
秋葉搖頭,輕輕的撫摸上少女左臉,接近眼尾位置的那一朵桃花形的傷疤,滿眼心疼,“堂主當時一定很痛……”
痛嗎?
少女撫摸上了靠近眼尾處那枚淡粉色的桃花刺青,已經不記得當時**上的感受了。
她唯一記得的是,歸元堂被朝廷厭棄,被眾多江湖人士圍剿。
她的父親,母親都死在了那場圍剿中……
那一夜,歸元堂血流成河,她能清楚感受到鞋子被血水打濕,也能清楚感受到血液獨有的黏膩。
那場屠殺,這些年來,每每成為她的噩夢,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在睡夢中被驚醒。
本來,歸元堂不必如此,她的父母不必慘死,她可以像天下間所有少女一般被父母寵愛長大,擁有一個完整的家。
可一切都是因為朝廷!
所以,那夜之後,她暗暗立誓:此生絕不為朝廷鷹犬!
另一邊,葉沐辰幾人已經出了歸元堂。
“王爺,這歸元堂現任繼承人對朝廷的成見很大,我們怕是請不動了。”厲老道。
葉沐辰幽幽一笑,“不急,魯有莽,你去附近買些家禽來,越多越好,我們烤著吃,今夜,我們就在歸元堂外露宿了。”
“啊?”魯有莽一驚。
厲老的眉宇也更緊了幾分,“王爺,您這樣做怕也無用。”
葉沐辰道,“你們聽過真香定律嗎?”
“什麼意思?”厲老問。
葉沐辰緩緩開口,給二人講起了一個叫做王境澤的少爺的故事,而後又補充道,“不知道你們有冇有注意到,這歸元堂的清貧,整個山上動物滅絕,隻有菜地裡的蘿蔔,可見,這些年來,歸元堂的日子並不好過,吃光了山上的獵物,就開始種蘿蔔……”
厲老和魯有莽這才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怪不得方纔那少女會放……
原來是因為吃多了蘿蔔。
“可是,地裡的蘿蔔也快冇了。”魯有莽很快抓住了重點。
葉沐辰笑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讓你去附近買些家禽來。”
“王爺是想在歸元堂堂主身上用真香定律?”厲老倏地明白,可又隱隱有些擔憂,“可那叫做王境澤的少年,畢竟隻是個少年,而且冇有深仇大恨,這歸元堂堂主……堂堂歸元堂傳人,江湖人士,真的會為五鬥米折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