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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製彥長霖後,他又十分抱歉的看向葉沐辰,“小師叔,抱歉,老師喝醉了就喜歡多話,方纔的事情,您可千萬一定不要泄露出去,否則就是滅頂之災。”
葉沐辰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將老哥送回去吧。”
“嗯。”臨淵攙扶著彥長霖離開。
葉沐辰望著二者遠去的背影,心中喃喃著:廢太子,二皇子,長公主,皇太孫……看來奪嫡之爭的這盤棋,是越下越大了。
未來的大業怕是不會太平了。
他得好好珍惜這少有的太平時光。
出了葉府,臨淵將彥長霖扶到了馬車上,駛離。
馬車剛剛駛出葉府的可見範圍,彥長霖的聲音便自車內傳來,“臨淵,改道,今日不回國子監了,為師我要去見一個故人。”
“老師,你冇醉?”駕車的臨淵一驚,“那方纔的那些話……”
“都是我的真心話。”彥長霖道。
“可小師叔說的對,他畢竟不是皇室中人。”臨淵實在是看不懂老師的操作了。
彥長霖笑,“現在不是,可難保以後不是?”
臨淵不解,“出身難道還可以更改嗎?”
彥長霖冇有回答,隻是道,“去昭化寺。”
“老師從來不信佛。”
“我說了,去見一個故人。”
“老師有故人在昭化寺?這麼多年怎麼從未聽老師提起?”
“因為,時機未到。”
“……”臨淵已經被彥長霖徹底繞懵,他知道老師不願意說的事情,他再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隻好默默地閉上了嘴巴,在前駕車。
而車內的彥長霖,一雙眼睛雖然已經有些年邁,但內裡迸射出來的精芒,卻無比銳利堅毅,甚至比這大業朝中萬萬千千年輕人更加神采奕奕。
他本來已經老了,本來已經準備認命,可遇到葉沐辰之後,他的精神靈魂都重獲生機,尤其是在以軍養軍,土地改革之策推出後。
他更是看到了希望,更加認為前路漫漫,絢麗璀璨。
大業也將翻天覆地,先破再立!
今日,他就要去,去做那個推動曆史進程的人……
昭化寺乃大業第一國寺,就坐落於燕京城的中心位置。
哪怕天寒地凍,香客仍然絡繹不絕。
不過,彥長霖來此冇有走前門,而是選擇了從後門而入。
與前門的輝煌繁華相較,自後山看到的昭化寺清幽安靜。
狹窄的鵝卵石路上,一掃地僧正在清掃積雪。
他身著素衣,樸實無華,看起來當真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老和尚。
可在看到彥長霖的時候,他的目光明顯有了些變化。
但這變化不大,他仍舊端著一副告彆紅塵的模樣,“施主,若要拜佛需從前門而入,此處後路,隻供寺內弟子與送生活物資之人通行。”
聞言,彥長霖對臨淵擺了擺手,“你先下去,我與這老和尚有些話說。”
臨淵雖然很想知道老師與這老和尚的談話內容,但師命不可違,他隻好走出了幾十米,才停下腳步。
這時,彥長霖指著老和尚的脖子破口大罵,“老和尚,你以為你剃個光頭,穿件僧袍,說幾句阿彌陀佛就當真能夠斬斷紅塵了?你躲避在昭化寺中這麼多年,就以為你真的遁入空門,清心寡慾了?既如此為何不直接去死?不去地下向先攝政王贖罪?”
“十八年前的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攝政王是想將皇太孫交給你的,可你那晚冇有遵照攝政王提前的交代,喝酒誤事……”
“這致使皇太孫下落不明,攝政王府滿門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