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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歸元堂在江湖中,風光無二,朝廷也因此省去了很多麻煩,可當業皇繼位,一切都變了,他將攝政王當做一生的對手,哪怕他繼位時攝政王已經被害死,可他仍然不肯重用攝政王留下的一切勢力,甚至懷疑,打壓……”
“這也就直接導致歸元堂落寞,加上它之前為朝廷所用,有很多江湖人士懷恨在心,集結一起,血洗了歸元堂。”
“在那場血洗中,活下來的隻有一個孤女,眼下,歸元堂已經是江湖上最不入流門派了。”
聽聞這段過往,葉沐辰眉宇輕蹙,一朝天子一朝臣,若當時繼位的人不是業皇,換了攝政王,他怕是也不會重用對方留下的勢力。
唯一不同的是,先攝政王品行高潔,或許不屑於落井下石,但,隻要不得皇室重用,歸元堂都將麵臨江湖的報複。
不過,有一點,先攝政王做的很對,收編歸元堂,不僅僅可以為朝廷監聽江湖一舉一動,還能幫朝廷審問很多嘴硬的犯人,此舉一舉兩得。
這讓葉沐辰對歸元堂也有了一絲不一樣的打算。
“厲老,過往種種,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歸元堂……還是得去一次。”葉沐辰道,“魯有莽,你去天牢將曹相一同帶上。”
“厲老,你準備馬車。”
見葉沐辰心意已決,厲老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幽幽一歎,就去著手準備。
而葉沐辰望著陰沉的天,腦海中浮現出百裡娉婷與他描述的那位乾坤教聖女的模樣。
金衣,珍珠鬥笠,還說他是故人……
她,究竟是誰呢?
葉沐辰並不記得自己有一位西域的故人,或許那聖女來自大業。
可大業朝中,他也不曾得罪過任何女子。
一側,百裡娉婷看出了他的困惑,輕哼道,“或許,你什麼時候欠下了情債,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葉沐辰搖頭,很是堅定的否定了這個可能。
很快,魯有莽將曹相從天牢帶來,葉沐辰一行人駕車,直奔歸元堂……
約莫三個時辰後,馬車終於抵達了歸元堂。
“籲——”厲老勒住韁繩,對車內道,“王爺,歸元堂到了。”
“嗯。”葉沐辰走出馬車,這次他冇有攜帶百裡娉婷。
因為憑歸元堂與朝廷之間的過節,他冇有把握一次就能拿下歸元堂堂主留下的那個孤女。
百裡在此,也隻會看到他吃癟。
男人嘛,都是要麵子的,尤其是在自己女人麵前。
此刻,已是落日西垂,加上天本就陰沉,已有幾分暮色。
暮色之中,歸元堂的大門也顯得十分孤寂,破落。
說來也可惜,這歸元堂可曾經是江湖中最大的門派,盛極一時,風光無二。
而今,物是人非,處處殘破。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歸元堂附近的土地,都被開墾成了菜地,冬季天涼,菜地裡應該還有不少蘿蔔。
葉沐辰上前,扣響了歸元堂的大門。
“誰啊?”一道女子的聲音自內傳來。
“在下葉沐辰,求見歸元堂堂主。”葉沐辰如實答道。
門內的女子倏地打開了門,凝視著葉沐辰,“你是來找堂主辦事的?”
葉沐辰點頭,“不錯。”
“你可知道歸元堂的規矩?”女子又問。
葉沐辰搖頭,“還請姑娘賜教。”
女子咯咯一笑,“歸元堂的規矩就是拿錢辦事,堂主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幫你催眠,問人任何的問題,也可以做到對你問的東西守口如瓶,絕不外泄,但,一個問題,要價一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