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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句什麼來著……對了,是‘時無夜,年無米,花不花,賊四起,房中自有長生術莫怪國破山河舊’。”
“這是上天警示,一旦柳月蝶入宮,陛下必然被美色所迷,大業必將走向滅亡啊……”
“狗孃養的,這敖丕廷竊國,其心可誅也!”
刹那間,民間對敖丕廷罵聲一片。
而坐在茶樓裡,將這一切儘收眼底的葉沐辰,唇角勾起了一個微不可查的笑意。
這訊息,當然是他讓人傳出去的。
還有昭化寺的石碑預言,也是他交代厲老完成的。
當然,也冇有什麼天降驚雷,火光、爆炸聲,通通都是他讓厲老用炸彈造成,佛堂轟塌自然也與炸彈的用量有關。
眼下,柳月蝶要入宮的訊息,還有那些預言,已經在燕京與周邊地帶瘋傳,他就不信,敖丕廷的陰謀還能得逞。
上位者疑心深重,即便不在乎上天預言,也會聽信民間傳聞,懷疑敖丕廷送柳月蝶入宮的目的。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等,等這些流言蜚語傳入宮中,等柳月蝶歸來……
這日早朝。
也是柳月蝶即將被送入宮中的前一日早朝。
業皇照常問詢,“諸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餘下官員麵麵相覷,當然是因為民間的那則傳聞。
看眾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業皇眉宇緊蹙,“諸卿何故麵露難色,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議?”
“這……”百官吞吞吐吐,誰也不願意來當這個出頭鳥。
就連太子和二皇子也不禁蹙眉,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官員竟如此為難?
他們身為皇子,平日甚少體察民情,自然不知燕京的流言蜚語。
而至於敖丕廷,他位列太師,手段淩厲,更無人敢在他麵前議論這些。
於是,太子帝淩天站了出來,冷喝一聲,“諸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如此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二皇子帝淩淵也道,“還不速速說來?”
在二人威嚇之下,禦史台一名言官看了出來,看向業皇,“陛下,臣有一問。”
“準。”業皇眉宇更加凝重,這些官員不是有話要奏,怎麼變成了問他?
“臣想問陛下,是否真的準備招大業第一花魁柳月蝶入宮侍奉?”
安靜。
極致的安靜。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的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身為一國君王,這天下都是業皇的,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女人?
他們乾涉業皇的後宮,著實有些逾越,但天降驚雷,那上天預警卻又不得不信……
於是,他們隻能戰戰兢兢的等候業皇的回答。
業皇深深的看了一眼敖丕廷,太師不是說在尚未塵埃落定之間,此事不會宣揚出去嗎?
他堂堂天子,招一個花魁,傳了出去,實在有辱身份。
業皇久久不語,可他反應已經說明瞭一切。
百官議論紛紛,“看來民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那柳月蝶我曾遙遙看過一眼,那般絕色必是紅顏禍水,若真入宮,大業危矣……”
金鑾殿上噪雜不已。
而在這些官員議論聲中,敖丕廷也不禁沉了臉,“都給本太師肅靜!”
他大喝一聲,冷眼看向了在場官員,“諸位大人,何時你們的手竟伸的這麼長了?竟然連陛下的後宮之事都要管了?”
“怎麼?你們還把陛下放在眼裡嗎?”
隨著他的質問落下,朝堂恢複了短暫的寧靜,但旋即,就有官員站了出來,“陛下,太師,並非是臣等非要乾涉後宮之事,而是,而是近來這民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