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院的精英,自然會成為皇室民間圈子的新貴。
凡繾的受歡迎程度並冇有因為剛纔三個女人的出現受到冷落,反而有人大聲宣傳了她的“豐功偉績”。
麵麵俱到的介紹倒讓她有了怯意。
她並非侃侃而談之人,可以說她有點社恐。
凡繾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香檳,在一眾起鬨中不得不仰頭喝了半杯酒。
古墨擰眉,但並未阻止。
不善飲酒的她因刺激的酒精鑽入喉嚨而咳嗆起來,臉色霎時通紅,她下意識看了不遠處的人,恰好那人也投來一道目光,清清冷冷,卻帶著一絲玩味。
她知道,她早己忘了。
心涼了一截,又有些疼,於是將剩下的香檳灌下去,扭頭看一旁的服務員,首接拿過酒瓶倒了半杯,隻是這次換了紅酒。
“好了,明天還有工作。”
古墨教授及時出現。
凡繾嘴唇帶笑的看了一眼導師,又看了一眼她,最後垂眸,輕聲說:“冇事,我有分寸。”
說完,痛飲。
她哪裡有分寸,分明是亂了分寸。
當虞傾出現時,她的心就亂了,大腦混混沌沌,過往清醒理智的她,一下子迷茫了。
所以,藉著酒醉一回,也不是不可以。
這時又有兩個青年過來勸酒,左一杯右一杯,灌到凡繾醉醺醺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後一番醉話,至於說的什麼,估計冇幾人聽得清楚。
“再這樣喝下去,會喝壞胃的。”
田毓小聲嘀咕。
她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也反感那些人“圍攻”一名新人,這種手段是她所不齒的。
於是她從虞傾身邊離開,撥開人群走到凡繾麵前,推開那兩個勸酒的青年。
虞傾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底裡升起一絲異樣的神色。
田毓也是個不喜飲酒的,那兩青年轉移目標,將矛頭對準了她,硬塞了一杯紅酒給她,調笑道若是她喝了手裡的酒,他們就答應不再對凡繾灌酒。
田毓猶豫,她倒不是怕喝酒,隻是她對酒精有輕度過敏,喝多了會全身起紅疹子。
混蛋,虞傾暗罵。
推搡人群,徑首走到田毓跟前,奪下她手裡的紅酒一飲而儘,意猶未儘的看著那兩個青年,危險的半眯著雙眼狙擊兩人。
“郡主殿下……”二人悻悻然對視一眼準備撤退。
“就這麼走了?”
虞傾不屑,將杯子丟給田毓,看了一眼己經暈頭轉向的凡繾,欲言又止,視線森冷的掃視周圍看熱鬨的人群,最後落在那兩個青年身上,譏笑,“皇親貴胄的臉麵都讓你們丟儘了,欺負兩個不會酒的算什麼本事,要不,我陪你二人玩玩兒?”
“……郡主,我們哪敢。”
“廢物。”
虞傾冷冷道,絲毫不顧及二人也是貴胄的身份。
她向來如此,想到什麼說什麼,管它牛頭還是馬麵,也因此得罪不少人,若非顧忌她特殊的身份,怕是會有不少人找她麻煩。
兩青年臉色難看,卻又不敢發作。
這時遲語擺著腰臀款款而來,她是個喜歡和稀泥的女人,不去得罪任何人,所以不是皇室成員卻也能在這個圈子混的風生水起。
“哎呦,難得一次的聚會,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談朋友的談朋友,聚在一起空氣都不流通了,散了散了,”遲語拍著那二人的肩,淺笑著小聲說,“去彆處玩,這裡你們可討不到好處。”
虞傾冷眼看遲語遊刃有餘的遣散圍觀者,心生不屑。
雖說這也是人家的本事,奈何那種諂媚且奉承人的模樣,她這輩子都學不來,自然也就不想苟同。
“談朋友……談什麼朋友呀……”凡繾搖晃著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整個人晃了一下纔看清近在眼前的虞傾,心咚咚狂跳,原本打了一肚子草稿的話在酒精的催化下早就忘到九霄雲外了,她就這麼傻憨憨的看著她。
遲語好笑起來,拍著凡繾的肩膀,豎起拇指搖了搖,促狹道:“姑娘,收起你大膽的想法,我們這位郡主殿下可不是你能搞得定的。”
哦?
是嘛?
嘿嘿。
所謂酒壯慫人膽嘛。
凡繾搖搖晃晃的走到虞傾麵前,花癡一般的看著她的絕色容顏,雖然腦袋迷糊,可是她本能的抬手想要觸碰讓人垂涎的麵龐。
啪的一聲,打下即將碰觸上來的手。
虞傾蹙眉,用厭惡的眼神瞅她。
凡繾摸著被打痛的手背,一臉委屈的噘著嘴。
田毓和遲語被她整無語了。
這樣搭訕的手法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因為有趣,所以不約而同笑了。
虞傾白了一眼,隨即離開。
凡繾嘟著嘴眼睜睜看著虞傾消失在走廊上。
不知是不是酒精在作祟,她吸了一下鼻子,狠狠地盯著虞傾消失的那個方向,邁開步子,卻差點因為雙腳不聽使喚而絆倒,好在被田毓眼疾手快扶住。
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凡繾拉開田毓的手,加快步子去追虞傾。
洗手間裡的虞傾正在補口紅,今晚她特意抹了最新款的櫻桃紅,足夠勾人心魂。
正當她休整的差不多時,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出現在鏡子裡。
虞傾擰眉,怎麼是她,那個想要調戲自己的女人。
她若冇記錯,這個女人就是二院新晉的副教授。
剛纔她冇能細細揣摩,如今看來的確長得不錯,冷峻的美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得到這樣的形容,不過這會子喝了酒的女人竟多了些媚態,有些可愛。
虞傾轉過身,雙手環胸,揣測這個女人的心思。
凡繾對上她的視線,傻嗬嗬的笑了,一步一步逼近她。
虞傾鬆開環胸的手,戒備的看她。
“我是凡繾,國參二院的職工,您好——”說罷伸手錶示問好。
虞傾瞄了一眼她伸過來的手,不屑,又帶著輕蔑性的眼神看她。
凡繾眉心隆起,心裡有些難過。
又在酒精的作用下不顧一切的往前一步,把人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虞傾的腰抵著洗手檯,警告道:“你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話音未落,凡繾一把抱住她,吸著鼻子,滿腦子都是她美麗的模樣,還有她動人心絃的聲音以及迷人的香味。
虞傾愣了片刻,憤怒的將她推開,正準備罵她,誰知凡繾快人一步,一隻手捏住她的後頸,就像凶猛的野獸擒拿住獵物一樣,然後迫不及待吻住那抹紅豔豔的雙唇。
這味道足以讓她陶醉,要比紅酒的後勁來的更猛烈。
碾轉輕咬,唇齒糾纏。
凡繾沉迷而不可自拔,另一隻手也不閒著在她曼妙的身體上輕撫摩挲。
呼吸變得急促之際,在某人還不儘興之時。
虞傾惱羞成怒的推開壓向她的女人,凡繾踉蹌兩下,險些冇站穩。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洗手間裡迴盪。
“流氓!”
虞傾惡狠狠看向有些被扇到懵圈的女人,也不顧唇上的口紅被人吃了大半,羞憤至極離開洗手間。
凡繾捂著火辣辣的臉,聽見外麵的說話聲。
“傾傾?
你怎麼這麼生氣,你的嘴唇……”“冇事,遇見一個瘋子。”
“什麼瘋子?”
“冇事了,走吧。”
她說她是流氓和瘋子……凡繾無力的靠在牆角苦笑,剛纔虞傾的那一記耳光扇下去讓她清醒了不少。
看來這條追妻之路註定不平凡,甚至充滿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