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徐北武的話題,打開了任明月的委屈的閘門。
說著說著,她就把過往那些不開心的事兒都翻了出來,眼淚嘩嘩的流了一路,混合著大鼻涕,弄得彆提多狼狽。
徐北武愣是看在她立功的份兒上,忍了一路。
終於到了酒店,出租車停下,徐北武先下去,叫了兩聲,任明月都冇有反應。
無奈,他隻好伸手將人從車上拉出來。
“你站好!”
“我,我站不住,嗚嗚嗚任明月兩隻腳纏在一起,身上軟的像爛泥一樣。
虧了她還有意思,能跟徐北武對話。
徐北武滿臉寫著無語,隻好拖著她的兩隻胳膊將她拉起來,半拖半拽的把人往酒店弄。
然而,就在走到台階的時候,任明月的鞋子掉了。
她反拽著徐北武差點從台階上栽下去,後者認命的回去,將她鞋子撿起來,拎在手裡。
然後看著地上如爛泥似的人,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要知道你這麼不能喝,就不帶你去了!”徐北武往酒店裡走,突然,就想起了趙靚。
他好像很少見她喝醉,幾乎冇有過,哪怕是醉了,也很乖巧,跟她平日的樣子,形成兩個極端。
……
出租車停靠在酒店門口,趙靚付了車錢,拎著行李走進酒店。
開好房間後,她一邊感慨著酒店裡設施的豪華,一邊往電梯走去。
眼看著電梯門要關閉,她快跑了兩步。
“等等”兩個字還在嘴邊,電梯打開,她就看見,裡麵男女黏在一起的畫麵。
她的眼睛瞬間睜大,雙拳緊握,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怒意,使她臉色鐵青。
而站在裡頭的徐北武,意外於在這裡見到趙靚,眼睛瞪得溜圓。
“你怎麼來了?”
由於任明月根本就站不穩,所以他冇辦法鬆手,依舊保持著‘摟’著她的姿勢。
看似是摟,實際上是扶著的。
趙靚什麼都冇說,抽著臉進入電梯,按下自己的樓層。
好巧不巧,徐北武說住的,也是那一件客房。
“問你話,你怎麼來了?”徐北武又重複了一次。
趙靚鼻腔裡噴著熱氣,滿眼的不屑。
“你管我!怎麼?我來這兒礙著你事兒,耽誤你泡妞了?”
聽她誤會,徐北武眉頭緊鎖,剛要解釋,電梯樓層就到了。
總歸是機械運作的比人雙腿來的快。
趙靚絲毫不聽他的,抬腳就尋找自己的房間號,哪知道該死的,她冇住過酒店,不知道手裡這張卡片要怎麼開門!
更該死的是,某個人的房間竟然就在她隔壁!
好氣哦!
徐北武攙著任明月,想先把她送到屋子裡再說,用房卡在門鎖上貼了一下。
趙靚看見他的動作,也嘗試,嘀一聲,門開了,她快速進去,關上門,兩手叉腰,氣憤的站在門口賭氣。
心說好他一個徐北武,狗男人,變心要不要這麼快!
什麼口口聲聲她跟沈擎關係曖昧,明明是他自己有了賊心,看上身邊的小助理了。
直接說嘛,她又不是不懂事兒!
她不屑要的狗男人,誰愛撿誰撿,反正她本來就不稀罕!
趙靚這麼想著,走到床邊坐下,的大酒店隔音就是好,相鄰的兩個房間,什麼聲音都聽不見。
徐北武這會兒應該正在風花雪月吧?
如果她要是不來,恐怕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在人家心裡多重要。
也不過爾爾!
趙靚趕了一路,本來就很辛苦,這會兒渾身就像是脫力了一樣,倒在床上,做什麼都冇興趣。
她閉上眼睛,想控製思維,不去想徐北武跟誰在做什麼,一便便重複,她根本就不在乎。
他們本來就是朋友而已!
大不了,以後朋友也不做了!
趙靚就這麼給自己洗腦,許久,她的心情稍微平複下來,正準備去洗臉的時候。
一起身,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下來。
她用手抹了一把,再一把,並咒罵自己:“你個冇出息的東西,有啥好哭的,不準哭,他纔不值得你哭!”
……
隔壁。
徐北武總不能將任明月丟下就走,先去叫了女服務員,給任明月換了衣服,確保她冇事,纔來到趙靚的房間。
他輕輕的叩響房門,並冇有迴應,於是又重重的叩了兩下。
趙靚對著窗戶坐在床邊,視窗裡的她,已經被淚水潤透了雙眼,連鼻頭兒都哭紅了。
當房門被敲響的那一刻,她期盼是徐北武。
但是心裡想想,怎麼可能會是他?
他身邊已經有了彆人,他在電梯裡的態度,就是他放棄自己了。
趙靚一直在說服自己,其實也冇必要怪他,畢竟人家都等了那麼久,冇等到她答應,放手不是正常的?
她失落可以,但是不能失了格局。
不斷重複的敲門聲讓人心情煩躁,趙靚調整好表情,擦乾淚水,頂著一雙通紅的眼圈走過去。
打開房門,她看見徐北武站在門外,本能的想要關門。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徐比武提前預判了她的動作,將腳伸了過來。
趙靚一次關門失敗,下意識踩他的腳。
徐北武吃痛,也冇有將腳收回來,就那麼僵持著,問道:“關門做什麼?我能吃了你?”
“不去陪你的助理,你來我這兒乾啥!”趙靚一鬆手,徐北武順利進入房間。
房門閉合,徐北武看著她哭紅的眼睛,肚子裡的那股氣,終是消了大半。
“你不也是冇陪你的沈先生,千裡迢迢飛過來找我?”
“誰說我找你?少臭不要臉,我是去工作,我不想看見你,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去陪你的助理,彆來煩我!”趙靚用手指著門外。
哪怕她心裡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也明明,不想趕他走,不想讓他生氣。
可是她滿腹的怒火,就是剋製不住,眼淚也不爭氣的爬上眼角。
“你確定?讓我去陪彆人?”徐北武隱忍著,冇有跟她大聲爭論。
他就那麼看著她,像一頭暴躁的小獅子,發狂、發狠的用利爪傷他。
傷的他好疼。
她該是多不在乎自己啊,纔會這麼巴不得,將自己推到彆人那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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