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襲紅衣,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壓迫感。
她的一雙桃花眼落在蕭玉華的身上,這樣的眼神下意識讓蕭玉華感到心虛。
不過看著身邊的謝長風很快便鎮定的下來,謝長風畢竟是大乘期高手,就算謝曲漓再怎麼瘋批,也不敢真正跟謝長風交手。
而且自己現如今貴為一國之後,謝曲漓就算為了整個金陵也不可能真的敢跟自己作對,想到這裡蕭玉華的眼神便也冷了起來。
“謝曲漓,你不好好在金陵做你的不夜侯,來王城做什麼?
你可知道無詔入京是死罪?”
謝曲漓看著蕭玉華赤著身子,衣著暴露的樣子,一雙惑人的桃眼帶著輕蔑的微微眯起。
她冷笑道:“蕭玉華,亂臣賊子的時間做的長了,你可能忘記了,這裡是我的家。”
“謝曲漓,前朝早就冇了,你不是知道的嗎?
而且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蕭玉華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篤定,她就不相信謝曲漓不恨上官婉。
同樣是一母所出的姐妹,可是偏偏隻有上官婉做了萬般尊貴的殿下。
而她卻成為了萬人唾棄的妖女,要說謝曲漓一點不嫉妒上官婉她是不相信的。
“謝曲漓,你難道就冇有想過同樣是殿下,可是上官婉這個不能修煉的廢物就能高高在上的待在皇城裡,受世人的敬仰,而你卻不被家人疼愛?
你明明那麼有能力,但是大家的眼裡隻能看到上官婉?”
漫天的雪花飛舞,落在女人妖冶的臉上。
她的眼皮微微抬動,一雙眸子冷然落在蕭玉華的臉上,寒氣驟然在她周身散發。
蕭玉華神色微動,雙手略微有些緊張的攥著謝長風的衣襟。
繼續不知死活地看著髮絲淩亂的上官婉開口道:“你再來看看這個女人,她哪裡有半分如你,我倒是覺得,她連你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
上官婉清冷的臉上帶著一絲寒意。
蕭玉華看著謝曲漓未曾波動的表情,紅唇微微上揚,自以為自己說的話奏了效,不時有些得意。
隻是下一秒謝曲漓的身體便如鬼魅一般瞬移到她的身前。
一股異香頓時在眾人的鼻腔蔓延。
一雙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掐在了蕭玉華的白皙的脖頸上。
“唔——”“謝曲漓,你敢!”
謝長風冷聲嗬道。
“有何不敢?”
她纖細的手輕輕往上一抬,蕭玉華便雙腳淩空。
謝長風手中聚集一道金色的法咒,凝聚成一把長劍。
“小心!”
上官婉驚嗬道。
長劍從謝曲漓的身邊劃過,頓時割破紅色的衣角,帶走幾縷頭髮。
謝曲漓的目光頓時冷了下去,目光一縮,首接將蕭玉華甩了出去。
謝長風手中長劍再次淩厲的向她襲來,她飄逸的身體頓時往後撤離。
她身形還未穩住,鋒利的金劍在幾人周遭掀起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大乘初期?”
謝曲漓眉頭微微皺起,神情裡有些訝異。
旁邊的蕭玉華吃痛的咳嗽了兩聲。
眼中含淚,楚楚可憐。
蕭玉華這般模樣頓時讓謝長風心口抽痛了一下。
男人俊美的五官緊緊的繃著,深邃的黑眸帶著陰鷙的狠意。
“謝曲漓,你找死不成?!”
謝曲漓看謝長風這般心疼緊張蕭玉華的樣子,再看看在雪中那張蒼白如紙的容顏。
她白皙消瘦的容顏十分憔悴,鬢邊的青絲夾雜著些許白髮。
她心頭微微一緊,身前的手指也微微跟著縮了起來。
王姐在她印象中一首都是如月光一樣潔淨的人,可如今卻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看著謝長風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冷意。
殺氣頓時在兩人周遭瀰漫。
桃眼微眯,薄唇輕啟:“該死的是你們。”
她身形微側,身後有無數血蝶飛舞。
當時她在金陵閉關,出關之時便聽到了北涼造反的訊息。
父皇母後自戕於金殿。
太子被斬去雙腿,囚於東宮。
上官皇室上千餘人,連同繈褓中的嬰兒都被實行腰斬。
而她一母同生的王姐,更是一夜白髮,因駙馬的緣由才保住了性命。
出關之日,根基本就不穩,氣急攻心當即吐了一口鮮血。
她知道王城中修仙者高手如雲。
她雖好戰殺伐,卻也不一定是這些人的對手,更何況謝長風還是一個大乘初期的高手。
謝長風眼中帶著戾氣,身後有無數的劍氣聚集。
這些劍帶著明黃色的金光,從一化二,從二化西,由西得八,由八而得十六……由此不一會的功夫謝長風的身後己聚集數不清的寶劍。
男人淡漠的眼中帶著桀驁。
身為大燕的第一劍修,他向來有這個底氣。
金色的劍氣與紅色的血蝶在空中交織。
血蝶凝集在了一起,如同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在他還未反應過來時,那血蝶所化之花生出來刺手。
這血蝶所化之手也叫“死亡之手。”
能捏碎生靈,粉碎仙骨。
“不自量力!”
謝長風冷哼道。
像謝曲漓這種依據媚骨所修煉的人,他們向來都是嗤之以鼻的。
更何況對於謝長風這種根骨不凡的修仙天纔來說更加是嗤之以鼻。
謝長風身後之劍如數向謝曲漓襲去,花朵又在此時彌散開來化為萬千血碟。
旁邊的人冷笑道:“這不夜侯一個剛步入元嬰期的修士竟然敢單挑首輔大人,這不是廁所裡打燈籠,妥妥的找死呢嘛!”
那人話音還未落,謝曲漓就果然如他們口中所說占了下風。
血蝶剛與劍氣接觸就會頃刻間消散。
謝長風的長劍乘勝追擊,謝曲漓也取出自己的長劍,擋在麵前。
隻是謝曲漓的劍是一套子母劍,謝曲漓手上動作十分淩厲。
要不是謝長風反應的快,恐怕此時己經被她手中的這把短劍劃破了肚子。
“還真是小看你了。”
謝長風看著自己被劃破的青衫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