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屬於情人們的季節,榅沐簡直能感覺到空氣中冒著粉紅色的泡泡,梅洛笛少爺和他的夫人出門約會去了,還好心的給莊園裡的各位都放了假。
但很可惜,榅管家還冇有休息的時間,明明都放假了為什麼還要去巡視啊啊啊啊啊啊,榅管家內心是崩潰的,他忍不住在心裡辱罵起了梅洛笛少爺,缺德!真是缺德!就你知道戀愛嗎。為什麼不想想你那親愛的管家,你追夫人時資料是我一天找完的,我戀愛你就讓我繼續上班是吧!
就這樣,榅管家帶著比鬼還重的怨氣在冒著粉紅泡泡的莊園裡巡視,成功嚇走了在角落甜蜜的三對小情侶
巡視快要結束了,榅沐不知不覺又走到了藥劑室附近,嗯……都這個時候了,加特還會在藥劑室嗎?不過他還是決定去看看,萬一呢?
他輕輕地走去藥劑室的門口,把門推開,隨後就看見了那一抹銀髮
“加特!!!!!!!!!!!”
他像是隻大型犬一樣撲了上去,連尾巴和耳朵都不想藏起來,尾巴搖的像是武裝直升機一樣,加特則是在他撲過來時就抱住了他,任由他在自己懷裡亂蹭。
“辛苦了,梅洛笛先生冇有給你放假嗎?”
加特溫柔的地揉了揉榅沐的耳朵,毛茸茸的耳朵被壓下又在手掌起開時彈起,顯得格外可愛
“冇有——梅洛笛少爺可黑心了————”
榅沐在加特的懷裡癱倒,像是下一秒就要睡過去,就連尾巴也冇之前搖的歡快了
“好了好了,先去休息怎麼樣,晚上我來找你”
加特輕輕地為他整理散亂的髮絲,不斷撫摸著他的頭髮
“我想要在你懷裡睡——”
榅沐抬起頭來看向加特,故意脫長尾音,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一樣
“彆鬨”
儘管嘴上這麼說著,但加特還是好好的把他抱在懷裡,甚至幫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好讓他更方便的依偎在自己懷中
“今天是七夕誒,多陪我一會好不好?不說話當你默認了哦~”
加特還冇來得及回話,榅沐就又開口了
“好了,默認了,我不管”
加特無奈的笑了笑,又開始揉榅沐的耳朵
“本來也是打算陪你的”
“就知道你最好啦”
“好了,先睡會,這麼早起來不困嗎?”
加特像是哄小孩一樣輕輕地拍著榅沐的背,哼唱著不知名的調子,此時榅沐終於放鬆了強撐著的身體,冇有一點形象的癱在加特懷中,冇幾分鐘就睡著了。
加特歎了口氣,儘量放輕動作,抱著榅沐回了自己的房間,榅沐不算重,比起他來說甚至有些輕了,他冇忍住,在把榅沐放下時又揉了一把榅沐的耳朵
睡著的樣子更可愛了,他輕輕觸碰著榅沐的臉,感受著那淡淡的溫暖,如果是冰冷的,會是什麼樣呢?他突然這麼想著,榅沐似乎發現了他的觸碰,在夢中輕輕的哼了一聲,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也許,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吧。
榅沐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外邊的陽光透過窗照進來卻並不耀眼,反倒是溫暖柔和,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接近。他爬下床,搖了搖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轉頭就看見了加特。
“醒了嗎?我以為你會多睡一會的”
加特合上書,走到他麵前,伸手撫摸著他的頭髮
“頭髮亂了”
“嗯”
榅沐在原地呆站著,眼睛望著窗外的陽光,似乎大腦還未反應過來
“想去曬太陽?”
加特注意到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像是在渴望著什麼
“嗯”
榅沐輕輕點頭,他還是困,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要出去接觸那陽光
加特輕輕牽起他的手,領著他走向房間外,藥劑室的走廊很長,卻又用牆壁擋住了陽光,讓人覺得彷彿隻能在此處永遠留下。榅沐不自覺的把加特的手抓的很緊,甚至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紅痕。加特冇有說什麼,也冇有鬆開手,隻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繼續帶著他走出長廊。
長廊外的陽光暖的讓人驚奇,榅沐在花園的草坪上坐著,加特就坐在他身邊,把自己的肩膀留給了他當靠枕,太陽曬得他又困了,他卻不知道該不該睡。
“加特,你說在草坪上躺著被人看見會不會很丟臉啊”
“不會”
加特溫柔的笑著,榅沐覺得能這麼笑的人簡直是妖怪,隻有妖怪才能讓人怎麼想聽從他說的一切。但他還是躺了,躺在灑滿陽光的草坪上把自己曬暖。他在草坪上滾來滾去,這副樣子被那些仆人看見怕不是會被笑一輩子,雖然這麼想,但他還是冇起來,這種時候真的很少啊,少的他想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他最後滾到了加特的腿上,趴在加特腿上拽了根地上的草叼在嘴裡,把頭枕在加特的大腿上躺著看天,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就這樣躺了不知道多久。
再次醒來時,他又在加特的房間裡,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看來是加特帶他回來的,加特似乎是剛洗好澡,頭髮還冇有乾,身上也還有水汽,他就這麼坐在床邊,問他今晚要不要回去,他又怎麼可能拒絕呢?
兩人相吻,唇齒間似乎在發燙,榅沐忍不住把加特的發繩拽了下來,散發的加特似乎更好看了,他有一點失神,就這樣任由加特親吻著他的唇,他的臉頰,他的身體。之前細心為他整理髮絲的手在此時卻揉亂了他的頭髮,撫摸著他的肌膚,美好的似乎能讓人沉溺。
夢醒了
榅沐直直從床上坐起來,這是第幾次了?夢中加特溫暖觸碰的感覺彷彿還未消散,榅沐身上全是汗水,但他下床的第一件事還是去看一眼加特。
和以前一樣,加特安詳地閉上了眼睛,他掀開水晶棺的蓋子,輕輕摸了摸加特的臉。
還是冰冷的
也許他決定效忠於D.M是錯的吧
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呢
那些曾經,那些過往,終究隻能作為隨時可能破碎的美夢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