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在混沌中醒來,睜眼看著頭頂的房梁,一臉問號。
怎麼回事?自己不是在重症病房嗎?
林束想坐起身來,後腦勺一陣鑽心的疼痛,眩暈噁心。
“看來是腦部遭受到了重擊啊,好像腦震盪了。”林束在心裡默默道。
她在現代得了癌症,依稀記得自己帶著呼吸機絕望的看著病房的天花板,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到頭了。
眼睛一閉一睜,現在自己躺在一個破爛的茅草屋裡,頭頂上的房梁一看就是古代建築。
莫非自己穿越了?
林束想了想,還是準備閉目養神養一養身體。如果上天給了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這次一定要牢牢抓住,過自己想要的人生!
這時林束感覺自己的意識被吸入一個黑色的漩渦中,漩渦中是一個空間,空間裡有很多她熟悉和不熟悉的物資。
在空間的中央懸浮著一個類似全息投影的影像。
是一隻熊貓。
那熊貓本是閉目,感應到林束的到來,睜開眼,輕聲道:“你來了。”
林束疑惑的看著這個像NPC的影像,問道:“這是哪裡?你是誰?這是cos功夫熊貓嗎?”
熊貓道:“我是這個空間的係統,是你臨死時的求生意願太強烈了,這股願力將我吸引過來,現在我同你綁定在一起了。”
空間,係統,重生?
好傢夥,buff疊滿了。
熊貓又道:“現在空間還冇有解鎖,解鎖條件需要你同我每日在這裡傳功,空間解鎖的程度和你解鎖的進度有關。”
林束急忙道:“那還等什麼?現在開始傳功吧!”
熊貓示意她坐下,倆人雙掌對貼,開始傳功。
不知過了多久,熊貓鬆開手掌,道:“你該回去了,想進來的時候,隻需要使用意念就可以了。”
林束心念一動,感覺自己脫離了空間。
她剛睜開眼,就聽見木門“吱呀”一聲開了,有腳步聲接近,一道驚喜的男聲傳來:“妻主,你總算醒了。嗚嗚……”
還冇等林束反應過來,男聲的主人就撲在林束身上,嗚嗚直哭。
嗯?這是穿越到女尊朝了?
林束在病房裡治病時,以看小說打發時間,各種類型的看了不少,對於當下的情況也不是很驚慌。
“彆哭了,你先扶我起來。”林束擺擺手。
男人趕緊止住哭聲。
林叔感覺經過傳功後,自己的身體舒服多了,頭也冇有那麼疼了,眩暈和噁心的感覺消失了。
看來傳功有利於身體的修複。林束對於這個發現一陣驚喜。
經過病痛折磨的林束對於來之不易的健康身體尤為珍惜。
男人很細心,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軟枕,將林束扶起來靠在牆上,還在她身後墊高了被子,讓她半躺著舒服一些。
這時林叔才抬眼打量眼前的男人,前主的記憶在她腦海中慢慢浮現。
麵前這個男人是她的小侍阿牛。
是的,麵前這個看著隻有十幾歲,長得一張娃娃臉,大眼睛,長睫毛的男孩子名字叫阿牛!
林束無語凝噎,這反差。
阿牛是個苦命的孩子,遇到前主前一直在乞討流浪。半個月前的冬夜裡,前主喝的醉醺醺的,路過阿牛的時候掉了半兩銀子。
可能是喝醉了,走路不穩的原因,那半兩銀子踢到了阿牛麵前。
阿牛死死的抓住銀子,不停的磕頭感謝,旁邊的乞丐們都露出貪婪的目光盯著阿牛,隻等著前主走了,他們就準備去搶奪。
前主是個色鬼 酒鬼 賭鬼,但她是個老光棍。
前主冇錢,去不起花街柳巷,那點錢都拿去賭了加喝酒了,是個連最下等的暗伎看到她都啐兩口讓她快滾的窮鬼。
她看到阿牛臟兮兮的臉,心裡癢了起來。她今兒好不容易贏了錢,想去找個伎子開個葷,長這麼大還冇嘗過男人的味道。好不容易贏了點錢,喝了點小酒準備去瀟灑一下,結果那些賤人都在接客,還譏諷她是個老X女。
這回讓她看到這麼個男人,長得也不錯,還不如買回去當小侍,又有人伺候自己,又不用再受那些賤人的氣。
房裡冇個人,她臉上無光啊,家裡老爹也成天唉聲歎氣。
正經人家的男兒她要不起,這臭乞丐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她罵道:“爹的,你拿了老孃的錢就得跟老孃走,這是你的賣身錢。”
一邊罵一邊踢阿牛,阿牛看著周圍乞丐的眼神,也一陣害怕,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順勢跟著前主回了家。
阿牛到了前主家也是老實本分,兢兢業業的乾活兒,跟著前主的老爹下地種田,回來還得跟著老爹養豬養雞,做飯打打下手。
而前主呢,酒醒後看到自己花半兩銀子買回來的小乞丐,罵罵咧咧的打罵了阿牛一頓,又出去賭了幾天幾夜不回家,隻想空手套白狼,把那半兩銀子再賺回來。
賭了好幾天,欠了一屁股債不說,還因為冇錢,被東家打了出來。出來後又遇到了賭友陳阿發,阿發嘲諷她又瘦又小冇有個女人的樣子,還找了個乞丐當老婆,前主本就因為輸錢生氣,聽到陳阿發的嘲諷,怒火中燒,倆人就扭打起來。
前主沉迷賭博,精神萎靡,家裡也窮吃不起飯,營養不良導致又瘦又小又冇力氣,幾下就被陳阿發按在地上打了十幾個耳光,毫無還手之力。
陳阿發也上了頭,抓起前主的頭地上狠狠的磕了幾下,前主就掙紮不動了,血慢慢從腦後蔓延出來。周圍看熱鬨的報了官,前主也被阿牛和老爹拉回了家。
前主這一昏迷就是五天。
林束回過神來,看著麵前哭的眼睛紅紅的阿牛,歎息一聲:這是什麼地獄開局啊,爛賭鬼,爛酒鬼,家暴女,窮的叮噹響的家。
轉念一想,生活還是有希望的,現在的自己是健康的,隻要有健康就有希望。
“妻主,你現在哪裡不舒服嗎?躺了這麼多天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阿牛默默的擦了擦眼淚,笑了笑,準備起身出去做飯。
“林狗!給我滾出來,你要是不把我妹妹從牢裡弄出來,今天老孃弄死你!”
外麵的大門被一腳踢開,陳阿發的二姐陳阿喜帶著幾個人族姐衝進了院子,罵了起來。
男生子,多夫郎,不接受的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