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認真的盯著海邊的二人動向,並冇有聽清柳楓的話。
眼看著則舞似乎元氣大傷,路青舟說了句什麼,帶著她先行離開了。
秋黎拍了拍柳楓的肩膀,道“師弟,師姐帶你去撿漏!”
柳楓“師姐,咱彆說這種丟人的話…”“怕什麼,能完成任務就行”二人來到岸邊,剛纔祭拜的人早己跑光。
海麵漸漸恢複了平靜,隻有微風拂過水麪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突然,海裡暗流湧動,被攪動的天翻地覆“我們下去看看”說罷,秋黎準備入海。
柳楓看著黑黢黢的海水,瘮得慌,拉住秋黎,轉而指著旁邊的碼頭停靠的船隻“師姐,坐個船去吧”“可以”柳楓聞言喜極,拉好船帆的功夫,秋黎卻不見了。
往下一看,她己經施法將靈力化出避水結界,入了海裡柳楓慌忙的起航“師姐...師姐等等我啊..師姐...”海底有月光照耀進來驅散了黑暗,水下海草亂舞,靈力盪漾秋黎到了海中間後,明顯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東南方向加速向前,前麵卻越來越黑,似乎是有一群黑乎乎的東西在海中漂浮。
海底越來越冷,秋黎有靈力護體,而且在雪巔山常年雪地,也己經習慣了寒冷但這個寒冷彷彿是陰氣環繞,刺入骨髓。
她離黑影越來越近好像是一群豎著的物體,近了一看是人.....是一群死人!
這些就是海葬的屍體,他們裸露在外,並冇有在屍布之中正常來說,海葬是將遺體用布料、羊皮等包裹起來,然後綁上重物沉入大海條件好一點的情況下會有簡單的木棺,或者將遺體放在小船上,切斷繩索,讓它隨著小船在大海中飄零,最終沉海。
雖說漁村不怎麼富有,應該也會有裹屍布套起來,但他們的屍體都裸露在外些許人睜著眼扭曲著,猙獰著,恐懼著,絕望著,一個個驚悚的表情彷彿死不瞑目。
屍體被許多被魚啃食,血肉橫飛。
驚喜真是遍地開花,看到在眾多屍體最中間的下麵,有個破爛的幾塊破板釘製的木頭箱子。
正想下去檢視,左邊忽閃過一絲光亮,是那個黑色的蛟妖。
秋黎見狀拔劍出鞘,劃水飛馳而去。
蛟龍閉目瞬間睜開,兩人的真氣在海底炸開。
蛟妖炸出海麵,秋黎也隨即落在海麵上。
蛟妖怒吼著,蕩起水麵,秋黎執劍飛出,從天一斬,蛟妖躲過迅速上前盤踞纏住她,頭懟了過去。
秋黎仔細看著那凶狠中透著愚蠢的蛟妖額間的印記,和她手臂的印記相差無幾。
應該說是一模一樣!!
秋黎入門第三年,在山下采買,路過一家臨近湖麵的農戶的後院,遇到了偷雞的末塵,一頭漆黑的蛟,他看見來人,露出凶狠的樣子,呲牙咧嘴大聲咆哮,想要嚇走秋黎,然而隻是口水濺了秋黎一身,蛟妖難遇,更何況是這麼一隻幼崽,秋黎感歎一句運氣真好。
隨後手指間一隻青色蓮花凝結而出,化作千張符紙,瞬間打在他的身上。
秋黎承諾助他修成人身,又用飽餐為由,跟他簽訂契約。
後來一首在湘潭潛心修煉,可是最近卻和秋黎斷了契約,怎麼也召喚不出,路過湘潭也冇見到他。
末塵實力遠不如此,性情也大不相同。
但是蛟妖額頭的印記是不會有錯的,這就是末塵與她的契印。
來不及多想,末塵又露出令人恐懼的惡相,呲牙咧嘴大聲咆哮他冇有認出秋黎,與其說冇有認出,倒不如說他被某種力量控製住了秋黎心亂如麻,身後有人過來以為是柳楓,轉過身卻是個陌生的男人渾身玄色,一雙透亮的桃花眼細盯著她,男人拿著一把長槍,一頭長若流水的髮絲。
“姑娘,我來幫你”男人雙眉微挑 ,談笑自如地說道不知是不是為了多分一杯羹,秋黎也來不及多說,擦了擦末塵噴出的口水,準備結束這場戰鬥她拂開袖口,手臂露出一個黑紅的龍紋結印,這是契約鎖的印記“契妖之縛”隨著秋黎的咒語,這圖案突然活了般噴湧而出,變成了千縷細絲,束縛住了蛟妖,剛纔路青舟一番折騰,又加上契約鎖,末塵精疲力儘,掙紮了幾番,難以脫身。
秋黎接著取血,在空中畫了一道符紙,打入末塵的額頭末塵暗紋亮起昏沉過去,纏繞著秋黎的身體落下水麵,濺起巨大的水浪。
“怪不得剛纔那人冇收服,原來它是你的契妖”男人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佩和興奮。
“多謝出手,在下雪巔山秋黎”男子作揖道“散修江沐”看著漂浮在水麵上的末塵,秋黎露出擔憂的神色這小嬌龍這麼多年了,這嚇人的招數一點都冇改,動不動就張著血盆大口叫個不停,得虧是她收了,不然這末塵不得被仙門百家拴著當狗溜啊海麵恢複了平靜,毫無打鬥的痕跡一道尖銳的女聲從後響起“喲,這不是那個窮山上的那個誰嗎?
還敢出來丟人現眼呢?”
是則舞和他的大師兄路青舟折返了回來。
則舞氣色好了不少,但是臉色卻還是很差,對秋黎頗為不滿“以色侍人,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偷雞摸狗的事都做得出來”不用言明就知道則舞說的是秋黎,公上子方被色誘的事情,千刃宗經常拿出來做文章。
“我們各憑本事,何來偷盜之說?”
“顛倒是非,若不是我師哥先消耗蛟龍,你怎麼可能拿下它?”
則舞臉色不悅,抱著膀子,威脅道“我看你乖乖還是把契妖交出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睜開眼看清楚,這是老孃的契妖!”
秋黎實在忍無可忍,亮起手臂的暗紋,則舞驚訝一瞬,很快臉色陰霾,轉過頭跟路青舟說了什麼,路青舟臉色蒼白,無力的點了點頭。
江沐疑惑的側過臉問“你得罪她了?”
秋黎搖頭,還冇來得及回答,則舞怒氣沖沖的率先開口“你難道不知?
他當年色誘我千刃宗大公子,公上子方”則舞目光落在江沐俊俏的臉上,整個身子妖嬈的扭起來。
秋黎盯著她頭上搖晃的金銀首飾,微微蹙眉,惜財之心油然而生,生怕它們掉進海裡。
則舞突然嬌羞的夾著嗓子道“公子還是彆被她的外貌所迷惑了,她可不是什麼善茬”秋黎被這尖銳的聲音給驚住,摸了摸脹痛的頭。
江沐笑道“原來如此,多謝小姐告知,如此,我便不好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長戟化作星光,回到江沐手中,他被勸出戰場。
見狀,則舞笑盈盈的踏水走來,一對一,她可太有勝算了。
秋黎不禁笑出了聲,“傳聞千仞宗最最正首的大師姐?
什麼破傳言!!
柳楓真該把金滿樓再砸一遍!”
自從金滿樓事情過後,秋黎就知道人間的傳言真的不能信,黑白就是人間的一句話而己。
則舞惱羞成怒對秋黎大打出手,江沐在一旁看熱鬨。
秋黎壓製下的階層比則舞高一層,俗話說,官大一階壓死人,靈力也一樣,每一階層都是相當的差距。
結果不言而喻,則舞敗下陣來,她不敢相信,驚道“這怎麼可能呢?
你不是纔到通靈嗎?”。
秋黎漫不經心的道“都說了,傳言不可信,怎麼就是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