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仍然如同上一世定了忠勤伯府的袁二郎,老太太也仍舊請來了孔嬤嬤,華蘭大姐姐學的一舉一動甚是大家風範,明蘭仍舊在做筆記,如蘭和小丫頭在翻花繩,我卻明白了,在他們這些人眼裡大姐姐嫁給伯府是理所應當的,而我是小娘生養的學的再好也是不配的,至於爹爹,他確實疼愛小娘和我,但那隻是對他自己當年處境的補償,並非意味著我能獲得其他人所冇有的。
而且這些東西那麼多年我早就回了,故而不再拖後腿,能跟上就跟上,不能跟上就靜坐一旁默默觀看,也在無被孔嬤嬤訓斥,害得小娘也被丟了大臉一事,此後孔嬤嬤仍舊舉例給我們講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我前世此時並不明白,這是卻明白了些,就像一個個利益集團,你想獲得分紅便不能損害集團的利益,便是想跳槽也得兼顧而且的利益,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
在孔嬤嬤走後,我們姐妹幾個便又回到了各自修行的日子,聽說明蘭開始學女紅,而大姐姐和如蘭開始跟著大娘子學管家,至於我無論是大娘子還是老太太都不可能教我,我的琴棋書畫時候小娘啟蒙,上一世加入侯府後,在頻繁的與那一屋子鶯鶯燕燕的爭鬥中,我己經很久冇有做過這些事情了,故而對於我而言,這真的是一段再好不過的日子。
這段時光我不在為爭強好勝而學,反倒是感悟到了琴棋書畫的真意,尤其是琴畫二道,若說前世的我此時不過彈奏和畫一些閨閣兒女氣的曲子和圖畫,這一世我的琴聲和畫中怎麼遮掩都掩蓋不了那種國破家亡的悲滄之感,我知道我做為女性不可能考科舉,讀再多的書也冇有飯吃,也不是為搏才女名聲,和是不是嫡女也無關,人有等級差彆,學習琴棋書畫卻冇有禁止的門檻,隻為自己喜歡,抒發難解之情,至於女工,卻隻願意通曉,卻並不願意深學,太費眼睛了。
不久,華蘭大姐姐出嫁,宥陽老家大伯伯來訪,明蘭端莊有禮得到了金鎖和幾條金魚,我也有金鎖,隻不過當初大伯伯不待見小妾庶女並未當時給,後來大伯母補了一個金鎖過來,我記得前世的我生氣的在屋裡摔了它,和小娘抱怨哭訴,今生卻明白了,強求不得。
後來露種聽小丫頭們說,如蘭為了明蘭的金魚大發脾氣,被華蘭大姐姐一頓教訓。
至華蘭大姐姐結婚當日,盛府人來人往,我們三個也跟著出去見客,等到晚上時小娘和爹爹談起我的婚姻以及嫁妝一事,不免又被爹爹冇了個好臉,第二天小娘摟著轉述此事,並說我是這盛府最好的女兒,一定會為我找個好人家,我相信小娘說的是真的,不管小娘在大娘子眼裡有多壞,但對於我來說,小娘是天下最好的小娘,她從未因為我是女孩而長楓哥哥是男孩而偏疼於他,甚至由於我長得太像小娘而偏疼我幾分,為此我不免勸說小娘我還小,不必著急。
後隨著家中一些時候的人要隨著大姐姐去伯府,老太太便趁機爭奪人手,林棲閣的超編人手被裁剪掉,明蘭那裡倒是被添了人,如蘭的超編是不會有人提的,我知道這是合理的,卻並不開心,明蘭什麼都不用做,自然就能得到一切,而我越是爭強好勝,越是被她們看作不配,可能我天生就有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