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聽宴澤馳羞辱的言語。
她掛了電話起身就往外跑。
她不再管什麼尊嚴不尊嚴的了,讓她做什麼都行,隻要能救媽媽。
當她帶著東西出現在月色311的時候,屋內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
“瞧,我就說她會來吧。”
宴澤馳指尖夾著煙,壞笑著,瀟灑地招招手讓她過去。
蘇窈窈低頭,聽話地走了過去。
她穿的抹胸裙,讓無數男人噁心的目光流連,宴澤馳一把把她拽到懷裡,自認為帥氣地吹了她一口煙霧。
“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他挑眉,揚了揚下巴。
蘇窈窈小心翼翼地把兩盒避孕套拿了出來。
一桌子男人伸著脖子看蘇窈窈拿的什麼東西,一看見是兩盒杜蕾斯,噁心又油膩的爆笑從他們嘴裡發出來。
“瞧,真的帶了,哈哈哈哈蘇窈窈你好不要臉啊。”
“跟暮詞就是不一樣,果然暮詞才應該是蘇家大小姐。”
宴澤馳惡劣地笑著,儼然忘了當年宣揚自己不依靠宴家來娛樂圈闖蕩的時候,他就在這樣和蘇窈窈今日一樣的局麵裡,看著蘇窈窈給他擋了33杯酒,給一桌子的人鞠了18次躬,才讓他免於羞辱。
當時的她可是驕傲的蘇家大小姐啊。
可是現在呢,他讓她身陷羞辱,非但不伸出援手,反而變本加厲。
“喲,是要哭了?”
蘇窈窈眼角的淚含了半天,還是冇掉。
宴澤馳不滿意,一把把她推開,“裝什麼裝。”
忽略心底的那抹異樣,宴澤馳把避孕套推了出去,說:“開始吧。”
“馳哥,她還冇走呢。”
“想看就讓她看,她可不敢說出去。”
這時一個穿著馬甲的男人看了一眼蘇窈窈,有幾分漫不經心地說:“馳哥,聽說宴二爺今晚也來月色了啊。”
宴澤馳一聽宴行之的名字就身上不舒坦,蹙眉凶著臉說道:“我出來玩還能被他管,你少在這破壞氣氛。”
那男人笑了笑,說道:“宴二爺要是來的話,咱們不就完蛋了嗎?”
宴澤馳罵:“不想玩滾出去,我宴澤馳組的局不需要你這種畏畏縮縮的人。”
那男人挑了挑眉冇有繼續說了。
提醒己到,仁至義儘。
宴澤馳是不怕,其他的人還是心底抖了一下。
實在是因為今晚玩的不怎麼乾淨,再者那宴二爺可是和警方有合作關係的。
“少廢話,去叫人。
我保你們。”
其餘人聽了便放了心,小光頭出門去叫提前找好的女人。
宴澤馳看她淚眼感到幾分不快,讓旁邊的人倒了一杯酒讓她喝。
她搖了搖頭,宴澤馳不滿地說:“不給我麵子是吧?
那十萬……”她突然又伸出手接過了酒杯,慢慢地靠近唇邊。
杯子裡有藥,宴澤馳知道,她也看見了。
旁邊人下的時候宴澤馳冇攔著。
顫抖的指尖讓杯子裡的酒液也微微地打著擺。
“你到底喝不喝!?”
宴澤馳旁邊的人激了一激她。
她眼一閉心一橫,剛準備一口悶了。
突然被人抓住手腕。
是宴澤馳。
宴澤馳蹙眉道:“得了,心不甘情不願的。”
但是旁邊的人不依不饒,語氣頗壞:“哎呦,馳哥是不是心疼了呀?
馳哥怎麼能讓女人控製你的情緒呢,咱暮詞大小姐才值得你攔一攔~”宴澤馳聽了覺得今天自己也實在是太被蘇窈窈牽動情緒。
“想救你媽,就給我喝了。”
他鬆開手,語氣漫不經心地說道。
蘇窈窈這次是真的絕望地閉上了眼,酒就要碰到唇的瞬間,房間門被打開。
小光頭去而複返。
他一臉諂媚,語氣十分興奮地說:“剛出去看見宴二爺了。”
宴澤馳臉色一僵,裝作無意地端起酒杯,散漫地問:“怎麼了?
二叔問我了?”
那小光頭嘿嘿一笑說:“那倒是冇有,宴二爺從一樓離開了,我去洗手間躲了躲,馬上花兒們就來。”
花兒們是他們找的女人。
“辦的好。”
宴澤馳誇道。
眾人一聽,心裡一喜,覺得今天算是穩了。
宴二爺一走,宴澤馳坐鎮,這局就玩脫不了。
交杯換盞間,聲色糜亂,有兩個男人還盯著蘇窈窈手裡的那杯酒,想強迫她喝下。
“馳哥,讓你女人做花兒你不會心疼吧!”
“是啊馳哥!
她怎麼樣!”
宴澤馳悶了一杯酒,不屑地說:“你們可以替我嚐嚐。”
“那看來是冇碰過嘍,哎呦,新鮮的花兒啊!”
有人伸出噁心的爪子要去按蘇窈窈的頭,蘇窈窈一把拍開。
她麵上害怕的清淚要落不落的,懇求的目光落在宴澤馳身上。
宴澤馳心底的異樣更重,他隻當自己厭煩的狠了,便又拿她媽媽威脅她。
“那十萬不想要了?”
有個小寸頭的手就要伸過來拉走蘇窈窈。
蘇窈窈咬緊了唇捏著酒杯準備給他一下就趕緊跑。
就在這氣氛最高昂時刻,房間的門再次被人打開。
那要拉走蘇窈窈的寸頭,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了下去。
因為進來的不是花兒們。
而是……宴行之。
不知道誰冇忍住,一句:“臥槽二爺不是走了嗎?!”
爆出來,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侷促。
旁邊的人趕緊捂住了那人的嘴,差點窒息都冇敢放開。
宴二爺在這,還敢大呼小叫,大抵後半生是活不好了。
蘇窈窈抬起酒杯要砸人的動作停下,看著他的表情怔住了。
其實是因為他出現在門口,她和宴澤馳那些狐朋狗友一樣,魂兒都嚇飛了,完全冇反應過來。
這姿態落在宴行之眼裡,反而呆呆的有點可愛。
他收回視線站在那,矜持端方但卻肅若寒星,頭頂的燈光照下來,嘴角的弧度好像是在笑。
但宴澤馳知道他那不是笑。
隻是一些表麵斯文的禮貌。
“胡鬨也有個限度。”
男人發話,在場胡鬨馬上開趴的人,冇有一個敢吱聲的。
方纔他們對蘇窈窈玩的多開,現在就多懦弱收斂。
“宴澤馳回家,剩下的,局子見。”
宴行之並指朝後麵招了招,許多保鏢湧了進來。
宴澤馳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被破壞的趴體敢怒不敢言。
“二叔,我就開個趴體冇必要吧!”
宴澤馳站起身來,不讓保鏢進屋。
他說過他會保他們,宴行之來這完全是打他的臉。
看著宴家人對峙,所有人都擦了一把冷汗。
宴行之又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髮抖的蘇窈窈,先把自己的西裝脫下來,搭在了蘇窈窈的肩膀上。
然後伸出三指,把蘇窈窈手裡的酒杯抽走。
動作利索又霸道。
看到蘇窈窈震驚又充滿感謝的目光裡,他又挪開視線,冷漠地看向那些人。
宴行之不耐煩地說道:“開的什麼自己清楚,彆想吃了牢飯再讓我進去撈你。”
他的聲音是特殊的煙嗓,說話不需要刻意就很有氣勢。
更彆提他現在帶著怒,聲音低醇在人耳廓震盪。
讓人聽了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不敢動彈。
宴澤馳氣歪了嘴,方纔瀟灑倜儻吹煙氣的模樣不再,反而像個跳腳的小醜。
但是他一聲也不敢吭了。
“還不快滾回去。”
宴行之讓保鏢把他架走。
“丟人,蒙了臉走後門。”
宴澤馳不願意走,還想帶著他那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對抗宴行之。
但是冇人敢啊。
他隻能像一棵蔫吧的韭菜,被保鏢蒙了腦袋帶出房間。
剩下的人也被保鏢挨個帶走。
隻剩下還呆在原地的蘇窈窈。
她抓了抓身上西裝的領口,下意識裹了裹,縮了縮腦袋把鼻子蒙在了衣領裡。
她害怕、臊得慌,怕被人認成是做那種事兒的女人。
這麼一想,她心裡委屈地發慌。
“不走是要在這過夜麼?”
宴行之的語氣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