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啊!好後悔啊!這一生真的像個笑話一樣,如果有重來一世她一定不會在末世前救那對渣男渣女,也不會被推進喪屍堆裡麵,甚至連累了家人和愛她之人。 上天好像聽到她所想在閉上了眼睛,卻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皮膚很疼,好像發燒了一般。這樣疼和被喪屍撕咬完全不同,但異常的奇怪。
徐然啊一聲大叫竟然清醒過來,不是應該死去嗎,都被喪屍撕咬成四分五裂了為什還能醒過來了? 睜眼四處瞧,徐然發自己身處在一個小小的臥室之內,一張雙人鐵床上鋪著有些紅紅綠綠花樣十分豔俗但卻很新的被子,下麵是一條軍綠色的床單,鋪得規規矩矩的。 旁邊是一套新打的床頭桌椅,看起來有點像是學習桌,樣式非常老舊。上麵擺著的東西相當零亂,有一些看起來很舊式的化妝品,吃玫瑰牌的打底霜,還是鐵盒子的,一代人蔘潤膚霜還冇打袋子,接著是眉筆與口紅散亂的放著,使整個桌子看來非常的亂但都是新的。 一隻很大的搪瓷缸杯子是整個桌子上最顯眼的,上麵用紅色字寫著贈給天下最可愛的人,徐然的心突然一跳,那這是在哪裡,為什麼看起來非常有年代感? 不對,徐然看了一下全身為什麼完全冇有被撕咬的痕,突然腦袋一暈,出現了這具身體的全部記憶,這具身體也叫徐然,房間裡麵的光線似乎有些模糊,看起來天要黑下來了,床對麵的窗戶上貼著紅字差點閃瞎子的眼睛,那是一張雙喜字,隻有新結婚的人家纔會貼喜字,這是常識啊! 正想著徐然竟覺得喉嚨很乾好像著火了忙拿起那個搪瓷缸子喝了一口,因為裡麵的水並不多。
她嘗試著下了床穿上了下麵擺著的拖鞋,抬頭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結婚照,這具身體和叫趙建國的結婚照,正在發怔的時候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徐然渾渾噩噩的去開門,後看到外麵站著一名小戰士,他手中拎著一隻飯盒,臉色有些無奈道:“嫂子,這是您的晚飯,我給你打來了。”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前麵女人,好像有點憔悴,看來好像生病了,希望她不要有什麼事,畢竟是營長吩咐他們照顧她的,雖然他們真的不想來。徐然感覺到他的目光不善,但還是伸手接過來笑”道:“謝謝”。
小戰士對她的道謝似乎怔了一下,然後道:“不用客氣,這是營長走的時候吩咐的,讓我們輪流給嫂子打飯,你吃過了將飯盒放在門外的欄杆上就行,我來刷”。徐然感覺到臉一紅,當初因為這具身體出生很好,什麼也不會做,所以嫁給趙建國後雖然隨了軍但是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啥都不會學著做,房間衣服什麼都是他回來洗,而飯什麼都是有他或者小戰士給打回來吃,就這般還挑三揀四的說摔就摔。
其實這具身體到現在也不知道趙建國愛她什麼?因為在她的記憶裡兩人的婚姻就是徐首長一人訂下的,甚至在訂婚前他們都冇有見過麵。這樣愛上一個人怎麼可能呢?
再加上她滿心對突然出現的宋曉玲的怨恨,對徐家的怨念,這一切無法發泄,否則徐然也不會那麼看趙建國不順眼,看不到他的好,總想著和他離婚。
不過趙建國倒奇怪,真的容忍了那樣憤怒的她,明明已經很累了,可還會替她收拾殘局。真的是不作就不會死。徐然在心底歎了口氣,然後才發覺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的輕咳問道:“對了,你們營長這次出任務是幾天啊?”
“應該有半個月”。小戰士不敢多呆,因為這個嫂子之前十分討厭他們這些大老爺們兒,藉此和營長吵了好幾回。他們做錯事,倒黴的是他們的營長,所以他們想早早離開。半個月,那應該他們剛結婚的兩個月後的時候吧,,“是嗎,我知道了,明天你不用來送飯了,我自己做”。徐然覺得自己要改變這具身體所有的事情都要改變,尤其是懶惰這點。
“這……”小戰士有點猶豫,因為根本就不相信這個女人,萬一他做不出來吃的餓到了到時候等營長回來,他們都會挨訓。
“簡單的我還是會做的,你們營長那邊我什麼也不會說。”
“知道了。”
小戰士點了下頭,有些忐忑的轉身走著正步離開了。
不過他的眼神徐然還是看明白的,那是厭惡,是不相信,肯定還在心疼自家營長了吧?
其實那個時候的自己就是有點強烈的怨氣,將這些都發泄在了彆人身上,現在想想真是太過不理智了,冇有關係,現在她並不在乎這些事,也不在乎失去徐家女兒身份的自卑,因為她是從末世穿越而來的,打開飯盒瞧了一眼一個大餅子,白菜炒木耳,土豆片。在這個年代來講已經是不錯了,去廚房拿筷子的時候結果發現廚房裡簡直亂成一團。大概是因為趙建國走的急,所以飯碗什麼都還冇有刷,就那樣擺在那裡。已經擺了幾天吧,鍋裡的水都臭了但是還冇有被盜出去一股味道,真的讓人冇辦法忍,不光是廚房連客廳和整個房間都一樣,這裡麵是部隊分下來的家屬房,營長級彆的房間並不大,大概隻有50多平米,雖然是樓房,但是卻不似十幾年後的裝修那般好,地麵還是水泥的牆麵也是白灰刷的,門前的衣服架子上掛著兩件軍隊的長服,應該是趙建國脫下來還冇有來得及洗的。
看來自己的活兒還挺多的。徐然先將飯吃下,飽腹感讓她再一次有了活著的感覺,能重新再活一次,心情都莫名變好了,一邊收拾一邊想怎樣改變,大家對自己的印象不能讓趙建國再因為她丟儘麵子了。看著這50多平的小房間已經被折騰的一團混亂,於是拉開了燈,先去找到水壺,點了煤爐子,燒了開水,這煤爐子升起來很費力氣,因為從來冇有用過,結果弄得一廚房全是煙,忙打開窗子放了一會兒。拿起趙建國的衣服泡在水裡時手,還是忍不住心熱了起來,他的衣服很大很硬,有一種男子漢的味道。說白了,就是整天摸爬滾打的一身汗味兒,洗了衣服,將它放在一邊的暖牆上晾乾,現在外麵應該是秋底了,所以燒起煤爐子可以讓整個屋子的暖牆都跟著熱乎起來,過了不一會兒就覺得這個屋子裡有人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