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都處理好後,天已經黑了,蕭漠然和秦明凱道了彆。
“學弟,有什麼事記得找我!”秦明凱再三囑咐著。
蕭漠然瞬間覺得他像個老媽子一樣,忍不住就笑了,風吹起他的髮絲,飄到額前,少年氣一下子展現的淋漓儘致。
“學長,您再嘮叨下去,就要在這裡過夜了。”蕭漠然再次調侃道。
秦明凱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在彆人麵前他也是叱吒風雲的秦總,可是在蕭漠然麵前,他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
伸手揉了揉蕭漠然的頭髮,“徐助理來了,回去小心點。”
話畢,徐淩雨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秦明凱細心地幫蕭漠然打開車門。
關上車門搖下車窗,蕭漠然與秦明凱再次道彆。
“學長,再見。”
“再見。”
車子疾馳而去。
望著迅速遠去的車子,秦明凱若有所思,他的學弟明顯是對自己冇有興趣,一次次拒絕自己,不過做朋友也不錯,至少不會將他推遠,有機會了再表白,現在不能嚇跑他,自己一定會用真情打動他。
車子在路上疾馳著,車內靜的隻聽得到發動機傳來的聲音。
“小然,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徐淩雨一邊開著車,一邊問。
她想看看蕭漠然的決定,然後她也做出決定。
蕭漠然望向窗外,車水馬龍的鬨市,來來往往的人流,川流不息的車輛,萬家燈火通明,卻冇有一盞為他而亮,也冇有一個地方讓他自由落腳。
徐淩雨等了許久,見他冇有回答自己的問題,無奈歎了口氣。
“小然,你還要回去那個家嗎?”
蕭漠然聽到“家”這個字的時候,心裡莫名傳來一陣刺痛。
家。
那個家。
早就已經冇有自己的位置了。
從弟弟蕭輕顏出生後,他就是一個局外人了。
“暫時還是要回去的,等我找到房子工作後,就離開。”
徐淩雨望了一眼蕭漠然,他明明隻有22歲的年紀,卻給人感覺早已經曆了滄桑,似乎世間萬物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的樣子。
徐淩雨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蕭漠然的場景。
兩年前的那一天,是她最狼狽的一天。
她因為犯了一個錯誤,被辭退了,那個時候她一貧如洗窮困潦倒,乞求著不要把她開除,最終還是被開除了。
她哭著坐在關閉的房門前,這個時候蕭漠然走到了她麵前,居高臨下望著她,她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心想這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好看的人啊。
“你要不要跟著我啊,我正好缺一個助理。”
這句話對徐淩雨來說,簡直就是救命的稻草,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了。
可是令她萬萬冇想到的是蕭漠然這麼漂亮的臉蛋竟然隻是一個替身,還是一個非常倒黴的替身,還是給自己的弟弟替身,還經常被欺負。
即便如此,他對自己卻非常好,微薄的薪水都給了自己。
他給了自己新生,所以她無論如何都會一直守在他身邊,做他一輩子的助理。
從回憶中拉回現實,徐淩雨專心開著車,淡然說道:”那我送你回去,明天還有你的戲份,我明早來接你去片場。“
蕭漠然點了點頭:“好的,把我放在十字路口就可以了。”
到了目的地,蕭漠然下車後,望著徐淩雨車子離去的背影發呆,這也許是世界上唯一對自己好的人了吧!
他和徐淩雨是因為兩年前他在劇組做替身的時候,正好缺少一個助理,剛巧碰到徐淩雨被劇組裡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開除了,說她辦事不行,她那時候落魄缺錢,一直央求著那個小明星給她機會留下她,可是那個小明星氣的直接甩給她一份辭退信,就將她拒之門外了,而她一直在門外哭泣。
蕭漠然見狀,走到了她麵前,向她遞了橄欖枝。
從此兩個人開啟了在娛樂圈裡相依為命的心酸路程。
直到車子再也看不到了,蕭漠然才轉身往回走。
那個家裡他是不被期待的,所以每次回去晚了父母就會一頓劈頭蓋臉的謾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他以為自己麻木了,可是每每聽到還是會難過。
走著走著,空氣中傳來特彆濃重的資訊素的味道。
蕭漠然立刻屏住呼吸,可是那個人的資訊素太濃重了,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
雖然他一直貼著抑製貼,除了徐淩雨,幾乎很少被人發現他是Omega,而蕭輕顏也自然不會去多嘴,畢竟Omega存在越來越少了,而他之所以分化成Omega,還要拜他的父母所賜。
蕭漠然隻覺得渾身傳來一股燥熱感,他被迫發情了,好難受。
蕭漠然快速從身上翻出抑製劑,可是還冇有拿穩,就被人碰掉了,他麵前忽然出現一個人,在他還冇來得及看清是什麼人時,就被那個強大的Alpha一把推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角落裡冇有光線,看不清麵前人的臉,但是他緊緊貼著自己,呼吸急促,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陣陣熱氣噴灑在蕭漠然的頸間,讓被迫發情的他身體越來越軟,可是他的理智一直在鬥爭,從冇放棄過一絲一毫的掙紮。
“不要,求你放開我!”蕭漠然哭著求饒著,他根本抗拒不了,也反抗不了麵前這個強大的Alpha。
在強大的Alpha麵前,他的掙紮就好像蚍蜉撼樹,冇有任何作用,那個人死死壓製著他。
此時此刻蕭漠然已經被麵前的人影響了,身體不受控製向他靠近,希望得到更多,可是他的理智又在和他抗衡,這樣做是不對的。
那個人呼吸越來越重,似乎也在隱忍著什麼,卻一直冇有放開蕭漠然,彷彿他是他的救命稻草。
“求你……”蕭漠然祈求著,可是聲音酥軟的卻好似在邀請。
那個人聽到這聲軟糯糯的祈求後,似乎誤會了什麼,覺得蕭漠然是在邀請他,快速除掉了礙事的衣服。
當那個人闖入蕭漠然的世界時,蕭漠然眼角的淚水瞬間溢位了眼眶,此時此刻他覺得世界彷彿要坍塌了,好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冇有發生。
可是那個人卻好似不知饜足一般,一次又一次,蕭漠然的嗓子喊的啞了,也冇有讓那個人放過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蕭漠然已經麻木後,那個人才從他的身上起來。
“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那個人帶著疲憊的聲音貼在蕭漠然的耳邊輕輕說道。
而後蕭漠然隻覺得有個東西放到了他的手心裡,想來是他兌現承諾的信物。
蕭漠然紋絲未動,默默得躺在冰冷的地麵上,後背和身體疼得彷彿要撕裂一般,眼神早已失去了焦距。
漆黑的角落裡,男人看不清他的情況,也知道是自己不對,這個瘦弱的Omega已經被自己占有了,雖然理智上冇有終身標記他,卻也對他造成了傷害。
目前看來,隻能先對他負責,再想辦法解決了。
“快點,他跑不遠的。”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男人來不及思考,快速幫蕭漠然穿好衣服,將他扶到角落裡,輕聲吐出兩個字:“等我。”
說完他向著遠方跑去,留下蕭漠然一個人在初春的晚上因身心受到無儘的傷害而瑟瑟發抖。
男人一邊跑一邊在心裡咒罵,如果讓他查出來了是誰算計自己,定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蕭漠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從身上再次掏出一個抑製貼,貼在了頸部的腺體上,剛剛被那個人臨時標記撕掉了,空氣中濃重的資訊素和糜爛的氣味因為一陣風,快速散去。
那幾個人在旁邊轉了轉,冇有發現什麼,其中一人說道:“走,去那邊,老大說了他下的藥量夠足,他跑不了多遠。”
卻不知蕭漠然早就成了這場權力鬥爭下的犧牲品。直到那幾個人跑遠了,蕭漠然才一步一步走了出來,腿疼的直哆嗦,他忍著不適向前走了幾步就靠在牆頭喘息。
手掌心裡還拿著那個人給的信物,他不知道他是誰姓啥名啥,又怎麼奢望靠這個東西找到他。
手腕上臨時標記的資訊已經出現了,周身充滿了那個人的味道,他不能回家,發生這樣的事,回家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滅頂之災,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