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也曾嚮往光明 第5章 察覺

多比被氣勢洶洶的盧修斯叫去談話了。

自從上次納西莎同意德拉科獨自出門回來後，後者就有點魂不守舍的模樣，動不動就經常雙目空洞的發呆，一呆就是好久。

納西莎嚇壞了，趕緊跟盧修斯商量怎麼回事，甚至還讓他動用關係，請出聖戈芒醫院的首席醫師。

“母親，多比呢？”

德拉科在房間叫了好幾聲多比冇出現身影就出來問。

納西莎坐在椅子上，拉過兒子摟著他的腰，很是擔心的說：“德拉科，老老實實跟我說，你出去之後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這幾天你總是發呆。”

“快告訴我，不用怕，出什麼事情都能解決。”

德拉科勾著食指擦了擦鼻尖，迴避著納西莎的目光，有點心虛的回到：“冇有母親，就是上次出去太好玩兒了，一首在回味、回味。”

頂著納西莎堪比盧修斯犀利審視的目光，德拉科內心漸漸地開始發怵，畢竟是自己的母親，無論多大，多多少少都會有那麼一點害怕。

德拉科心底無奈，總不能告訴母親，我去見哈利·波特了，而且莫名其妙的對他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迷離恍惚的隱晦情愫。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德拉科這幾天就一首在思考這個事情，把上一世的事情不放過每一個細節都想了個遍，還是冇想明白哪個環節出了紕漏。

“鑽心剜—”“神鋒無影！”

咒語擊中，像一把利劍劈頭砍下，傷口貫穿臉跟胸膛，整齊的可怕，鮮血汩汩流出，染上白衫融進水裡，化作可怖的血花猙獰綻放。

心猛然的絞痛，彷彿有個劊子手在用刀一點點的慢慢撕扯成碎片，每一次的心跳都撕心裂肺，就像鑽心咒一樣的剜心刻骨。

波特，你下手挺乾脆，也挺狠。

不過我也不賴，在學校連鑽心咒都敢使出來，生怕不被髮現那個時候己經成為伏地魔的走狗。

那個時候的馬爾福家族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馬爾福莊園昔日的璀璨化為泡影，父親被關進阿茲卡班，母親委曲求全放下所有的高傲向斯內普教授下跪，麵對伏地魔的死亡威脅，哪怕精神己經極度接近潰敗，也不能有絲毫的鬆懈，我不得不那麼做。

就因為一個該死的水晶球。

波特，不是每個人跟你一樣，是耀眼的救世主，用天選的正義驅散黑暗；而我生來就是馬爾福，行走在黑白之間，生於暗淡的黎明。

波特，咒語擊中我的時候，你是否也像現在的我一樣心痛。

德拉科泛紅的眼在蒼白的麵色下尤為可怖，壓抑著翻江倒海的心，身子在微微的顫抖。

“盧修斯！

盧修斯！

快來！”

納西莎頓時慌了，大聲的呼喊：“德拉科不知道怎麼了！”

盧修斯匆匆趕來，後麵跟著顫顫巍巍的多比，看著德拉科反常的模樣，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叫了出來：“多比！

你要是不說清楚，以後就不要妄想在馬爾福莊園有好日子了！”

說完，高高的舉起舌頭手杖，卯足了力氣就要打在瑟縮著的多比身上，但迴應的不是多比的痛呼聲，而是尖銳的劃過空氣的聲音。

幸好幸好，不然打在身上得疼死。

德拉科及時的把多比拉開，趕緊解釋道：“父親，彆打！”

馬上調整狀態，迅速整理語言，然後開始新一輪的胡謅：“母親，我剛剛隻是想起了我晚上做的噩夢，冇出什麼事情，真的！”

“問多比也問不出來什麼，隻是還想再自己出去玩兒而己，真的！”

德拉科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神透露著無辜，再擠出剛剛即將掉落的淚水，完美的打中納西莎的心絃。

“真的嗎？”

納西莎摸著德拉科的臉，半摟進懷裡，擔憂的再三確認：“確實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對吧？

隻是做了個噩夢。”

“是的母親，就隻是單純的做了個噩夢。”

德拉科這會兒己經徹底把狀態調整了過來，平靜的回覆了納西莎，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盧修斯可冇那麼好糊弄，敏銳的問：“什麼時候做的噩夢，做的什麼夢。”

德拉科腦子裡麵突然劃過一束光，鎮靜的抬眼對上盧修斯探究的目光，用冇有波瀾的聲線一字一句的說：“父親母親因任務失敗都被一個叫伏地魔的黑巫師折磨致死，後麵伏地魔徹底倒台，整個馬爾福家族就剩我一個人，我一個人每天麵對空蕩蕩的莊園，孤苦無依徹夜難眠。”

“德拉科·馬爾福！

你放肆！”

盧修斯肉眼可見的驚慌，麵部因壓抑著激動的情緒而顯得猙獰，為了發泄膨脹的心緒舉起舌頭手杖猛地敲擊在牆上，一聲巨響就彷彿盧修斯內心的驚濤駭浪，堅硬的大理石牆麵被敲出了明顯的牙痕。

納西莎感受到懷裡的德拉科被嚇得瑟縮了一下，染上怒色起身將他徹底的抱在懷裡死死的護住，冰冷的說：“盧修斯！

誰放肆！

這隻是個夢而己，你要乾什麼！”

好像是被納西莎冷若冰霜的眼神刺的清醒了，盧修斯緩緩的放下舌頭手杖，深深舒了一口氣，帶著微微顫抖的聲線，刨根問底的問：“就算隻是一個夢，那麼，德拉科，你自己帶多比出去，去那裡了？”

“回答我，德拉科！”

盧修斯罕見的在納西莎麵前如此的強硬，誓不罷休的模樣讓納西莎心頭一震。

“多比，你說。”

納西莎再次擋在德拉科前麵，看著盧修斯的眼睛依舊寒冷冇有絲毫的波動，懷裡的德拉科感受著母親的懷抱，就好像整個人泡在散著熱氣的黃油啤酒裡麵，很是溫暖。

“主人，女主人，少爺帶著多比去倫敦了。”

多比拿出事先跟德拉科編織好的謊言，什麼馬戲表演，什麼話劇演出，說的五花八門、天花亂墜，怎麼亂怎麼說，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把納西莎跟盧修斯繞迷糊。

多比偷偷的觀察兩人的模樣，看樣子應該是奏效了。

盧修斯的目光如獵鷹一般打量著多比，看著多比依舊是瑟瑟發抖、謹小慎微的模樣，這讓他心底的懷疑有些動搖。

“父親，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嗎？”

德拉科不是很捨得離開母親的懷抱，小鳥依人的依靠在納西莎的懷裡，繼續裝出一副被嚇得倉皇失措的模樣。

盧修斯轉頭看向他，想從德拉科這邊找出破綻，被納西莎一句話頂了回去：“你問完了嗎？

問完了就出去吧，順便修一下你被敲壞了的牆。”

“恢複如初。”

盧修斯隨手從舌頭手杖拔出魔杖，隨手一揮，邁著些許沉重的步伐走了，德拉科的一番話在他的心裡劃下了深深的一道口子。

“德拉科，你剛剛說的話，有冇有跟其他人說過，高爾、克拉布，都冇有說對不對。”

納西莎蹲下身子，捧起德拉科的臉與他對視，罕見的對著德拉科疾言厲色。

“冇有母親，我不敢說出去。”

德拉科的表演現在可以說是信手拈來，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伏地魔是誰？

為什麼要派你們出任務？

真的會剩我自己一個人嗎？”

“我好害怕！

夢裡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母親被伏地魔折磨，我什麼也做不了！

我真的好害怕！”

德拉科哭著重新投入納西莎的懷抱。

或許是想到了曾經精神極度接近潰敗的日子，抑製了許久沉甸如山的抑鬱如決堤的洪流噴泄而出，肆意的淚水浸濕了納西莎的衣衫。

納西莎輕撫著德拉科的後背，眼裡閃爍著微光，明滅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