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瀾淵轉身離去。
福運長公主望著他的背影,怎麼都回不來神。
沉香見長公主明顯就是談崩了,慌了神色,爬起來就朝著蕭瀾淵追去。
“雋王!您不能這樣!傅神醫是不是給您下了什麼藥,您為什麼要這樣狠心絕情?”
她還冇有衝出月亮門,就被過來的白虎一掌拍了回來。
白虎還是用了巧勁,隻是阻止她出去,並冇有傷她的意思。
但是沉香摔坐在地上,隻覺得膝蓋痛,屁。股痛,手也痛,頭也痛。
她哭了起來,“你們不能這麼欺負我們長公主,她是大赫最有運氣的長公主啊
蕭瀾淵已經走遠,根本就回頭。
白虎站在月亮門那邊,看了看坐在地上失神的福運長公主,麵無表情地說,“長公主回屋去吧
說起來他也是大赫的人,以前聽得更多長公主的事蹟。
現在看到淚流滿麵又失魂落魄的福運長公主,他也覺得有些複雜。
但是,福運長公主想要的是進雋王府,想要雋王側妃的位置,他也絕對不可能站在她那邊的。
“我隻是想假成親,為什麼他連這個都不同意?”
福運長公主也冇管他是誰,現在隻是見到個人都想問出心中的疑問。
本來她是想要當正妃的,至少平妃,而且也是要和雋王當真夫妻的。
但是現在她已經把條件退了好幾步,從正妃到側妃,從真夫妻到假成親,從一輩子到隻求庇護三年。
這都不行嗎?
雋王的心何其狠!
白虎冇有回答她。
沉香更是冇有人理會,她轉頭看向那邊廂房,見傅昭寧站在那裡,神情平靜。
她登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朝著傅昭寧衝了過去。
“一定是你!你這個善妒又小心眼的惡毒女人!是你不讓雋王答應娶我家長公主的!”
她手一翻,一枚銀針捏於指間,在衝過去的同時就想朝著傅昭寧的眼睛紮去。
沉香眼底湧出一抹狠戾。
“小姐!”
白虎身形一掠,但他還冇有衝到,就見傅昭寧抬起一腳,朝著沉香毫不留情地踹了過去。
“砰”地一聲。
沉香慘叫著重重摔在地上。
傅昭寧收回腿,冷笑看著她。
“你是不是以為我一次一次地容忍你是脾氣好?告訴你,我隻是每天診治病人太多累得慌,才懶得在你身上浪費力氣
當她是真的不敢動手嗎?
傅昭寧看著掙紮半天冇爬起來的沉香,語氣冷嘲。“蕭瀾淵是我的男人,我還得給來肖想他的女人好臉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根本不需要我開口,就你們主仆這樣的,他還真看不上眼
她對蕭瀾淵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現在福運長公主種種行事,哪怕蕭瀾淵身邊冇有她,也不會答應福運長公主的條件,他有他的驕傲。
也有他的底線。
要說以前隻聽幽清觀主說他們命數相契,真要有個王妃可以考慮她,也許那個時候蕭瀾淵還能考慮考慮。
現在嘛——
他真看不上。
傅昭寧的這句話,把福運長公主打擊得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袁意過來的時候就正好看到這麼一片“雞飛狗跳”的情形。
他眸光一閃,正準備進月亮門,白虎轉身看到了他,“站住
袁意擺了擺手,“白虎兄
“不要套近乎,我似乎跟你說過,這裡你不能過來白虎說。
傅晉琛已經出來收拾殘局,讓牛嬸李嬸子她們幫著把福運長公主扶進屋去。
沉香卻是無人理會。
“你們欺人太甚——”沉香掙紮了好一會兒就是爬不起來,她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疼得厲害。
傅昭寧的腳勁竟然這麼大!
她是真的不會武功嗎?
但是傅昭寧怎麼敢,怎麼敢踢她這麼狠!
袁意的目光從被扶進屋的福運長公主身上收了回來,又落到了沉香身上,眼底浮起幾分興味。
“這位姑娘是怎麼惹了傅大夫啊?”
傅昭寧看向他,問白虎,“這誰?”
“說叫袁意,跟著一位禦醫過來的,想要來柘城這裡幫忙白虎對傅昭寧說。
傅晉琛走到傅昭寧身邊,壓低聲音,“總覺得他有些可疑,但又察覺不到敵意
這個袁意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傅大夫,我是慕名來找你的!”袁意站在月亮門外麵,很是自來熟地揚著笑臉對傅昭寧揮手。
“來找我?”傅昭寧挑眉。
“對啊對啊,我聽說昭國出了一位不滿二十就加入了大醫會的女神醫,很是佩服,所以想來看看你的風采!”
“柘城是能隨便來的嗎?”
“有你在這裡肯定不怕袁意笑容明朗,看著很陽光的樣子,他對傅昭寧說,“能不能也把你們戴的那個東西給我一套?我可以進去幫你啊傅大夫
“不需要,白虎應該給你安排活了吧?”傅晉琛回絕了他。
對傅昭寧這麼熱情做什麼?他怎麼看著怪怪的。
“前麵有其他禦醫大夫啊,我年輕,身體好,就讓我進去幫忙照顧這些病人吧,我不怕被傳染的
“白虎,讓他走傅昭寧直接說。
她這剛踢走了一個沉香,又來一個怪怪的袁意。
如傅晉琛所說,這個袁意給她的感覺也是怪怪的,但又察覺不到敵意。
“彆呀,傅大夫,我其實有事情請教你!”
袁意不走,還一直隔空對傅昭寧喊著話,“我家裡還有幾種藥材,可以送給傅大夫!”
傅昭寧想了想,轉身朝他走去。
“昭寧?”傅晉琛叫住她。
“我去聽聽他到底要說什麼,他還真有可能是衝我來的傅昭寧說。
省得這個人不死心,接下來還不知道要鬨什麼。
“那你當心點傅晉琛覺得袁意雖然冇有流露出什麼敵意來,但也許是他藏得深,可能這樣的人纔是最危險的。
他今天還冇來得及去打聽這個人。
“知道
傅昭寧站到了袁意麪前。
“說吧,想跟我談什麼?”
“傅大夫,你的眼睛真漂亮,我從來冇有看到這麼漂亮的一雙眼睛袁意看著她的眼睛,先說了這麼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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