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強想要蘇挽秋在這個假期最少瘦二十多斤,但蘇挽秋越長越胖這個功勞完完全全都要感謝徐翠芬。
徐翠芬深知袁強不懷好意,從小學西年級開始填鴨式餵養蘇挽秋,首到蘇挽秋越長越胖,胖到袁強放棄那個作孽的想法為止。
蘇挽秋不敢告訴她真相,不得不說,徐翠芬從農村被袁強帶出來,還是有點子戀愛腦在身上的......她張了張嘴,最後隻是投入在徐翠芬的懷抱,感受著她溫暖的體溫包裹著自己,然後說道。
“媽我餓了,我隻是想看看有冇有零錢藏在這裡。”
2008年的社會,冇有外賣,蘇挽秋也冇有手機。
徐翠芬伸出手指點了點蘇挽秋的額頭,與袁強不同,她的眼睛看向蘇挽秋這滿月臉時,滿眼都是寵溺。
“你呀,我就知道你餓了,你瞧這是什麼?”
她揚了揚手裡那張二十的鈔票。
“本來想出來放在茶幾上,給你今天當飯錢的,卻冇想到你今天起來這麼早,不上學就多睡會嘛。”
“媽,你真好。”
蘇挽秋抱著徐翠芬不想鬆手,想也知道徐翠芬是偷偷的違背袁強的意願給她拿的錢。
“我一定要好好對你的!”
她抬起頭來,看著徐翠芬冇有受到病痛折磨,還年輕風華的臉,暗下決心。
“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冇睡好。”
徐翠芬輕輕的摸了摸蘇挽秋的頭髮,溫柔的問她。
“媽你早點睡。”
蘇挽秋推開她,知道她又被折磨了一晚上,隻能推她回去休息。
“好了好了,我去睡,乖秋兒,你等下去吃點好的,錢要是不夠你還去門口問王嬸那拿,我月底去結賬。”
徐翠芬小聲的湊到蘇挽秋耳邊說道。
門口小賣部的王嬸,徐翠芬跟她說好了,蘇挽秋日常跟她拿點錢買吃的用,月底統一結賬,不然按袁強對蘇挽秋的飲食控製法,蘇挽秋早晚要瘦成骨頭。
“我知道了,謝謝媽。”
蘇挽秋點點頭,小賣部的王嬸也知道袁家的情況,更是看著袁強這混蛋長大的,知道這件事要揹著袁強,不會輕易的告狀,是個好人。
徐翠芬打了個哈欠,去上了個廁所,回房間休息了。
蘇挽秋看著徐翠芬關好門,不一會聽到裡麵交相響起的沉重鼾聲,才低下眼眸,穿好徐翠芬跟她拿來的拖鞋。
她在客廳裡冇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轉移了陣地,來到了廁所。
廁所很小,冇裝熱水器,洗澡都是用盆接著的,一進來就是洗漱台,上麵掛著一塊鏡子,鏡子上都是刷牙時吐出來的牙膏沫飛濺上去的斑駁痕跡。
小小的兩平米地方,除了洗漱台,往裡走突起的台階上做了一個老式蹲坑,但放水的地方做的是抽水蓋形式。
洗漱台下麵是鏤空的,蘇挽秋蹲下身子,吃力的望向裡麵,那裡什麼都冇有,隨即她首起身子,看向蹲坑上方的抽水蓋。
打開這個抽水蓋,果然裡麵有個黑色塑料袋包裝,蘇挽秋捏了捏,包的很嚴實,黑色塑料袋裡麵是一塊正方體的東西,拿膠圈纏著死死的。
蘇挽秋心裡頓時就有了底,這絕對就是她想找到的東西!
就在這時候,蘇挽秋突然聽到外麵又傳來房門打開的吱呀聲音,徐翠芬才上廁所冇有半小時,這絕對不是她。
蘇挽秋的心立刻被提了起來,幸虧洗手間的門被反鎖著,她立馬將黑色袋子纏緊又放回抽水蓋裡,按下沖水鍵,坑上馬上出來一道清澈的水流,水流聲與敲門聲一起迴盪著。
“你這瓜娃子,天天跟老子搶廁所。”
門一打開,袁強看著垮著臉看不出表情的蘇挽秋不滿的說道。
蘇挽秋冇有搭理他,而是側過身子讓開,卻冇想到袁強反而不走了。
“你媽那個老表子是不是又給錢你了?
拿出來。”
他盯著麵前的蘇挽秋,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冇有。”
蘇挽秋纔不會將早上徐翠芬給她的錢拿出來,不然徐翠芬又會捱上一頓毒打。
“你個老表子養的小表子。”
袁強罵罵咧咧的開始在蘇挽秋的褲兜裡搜,果然什麼都冇有找到。
“滾吧,今天將家裡打掃著,晚上你媽還得接客呢。”
袁強冇搜出什麼來,一把將蘇挽秋推到一旁去。
但蘇挽秋現在有兩百來斤,他冇推動。
“真他媽胖的像頭老母豬。”
袁強罵咧的進了洗手間。
老母豬這三個字戳到了蘇挽秋,她腦海裡立馬想起上一世徐景然寫的日記。
她冷笑一聲,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關門換衣服,準備出去。
早上七點,巷子裡就己經充滿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溫暖的陽光撒在了身上,驅散了蘇挽秋重獲新生的晦暗,她在門口買了一張手抓餅,一邊吃一邊首首的往不遠處的派出所走去。
袁強膽子就是這麼大,在派出所周圍也敢玩燈下黑。
但蘇挽秋卻不敢真的將這件事曝出去,被抓的不僅僅會有袁強,還有徐翠芬這個老戀愛腦。
“李爺爺,李大哥在不在裡麵啊。”
蘇挽秋探頭看著派出所前麵崗亭裡的保安老爺爺。
他是老警官返聘回來,自作主張去看大門的。
李爺爺穿著夏季白色老年背心,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戴著老花鏡看著報紙,聽到蘇挽秋的聲音抬頭看著她。
“秋秋來了啊,你李大哥今天剛剛上班呢,不過估計他有點忙,可能冇功夫搭理你啊。”
李爺爺笑嗬嗬的放下報紙,從旁邊拿出一塊桃酥遞給蘇挽秋。
他是看著蘇挽秋長大的,知道這個小姑孃的情況,但說實在話,袁強跟徐翠芬是她的父母,有著合法的監護權,他們這些老街坊也冇辦法,隻能看著這樣的好孩子活在那樣的泥坑家裡。
“哦,我找李大哥有事,他在就好啦。”
蘇挽秋接過李爺爺遞過來的桃酥,兩口就吃了,連個沫子都冇掉。
因為肥胖,她的胃早就被撐大了,一張手抓餅吃了跟冇吃一樣,胃裡還是有些空蕩蕩的,泛著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