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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是文城高中的一名學生。如今已經高二，還有六百五十二天就要高考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緊張，用她老師的話來說就是，考的好，無所謂；考得差，那更無所謂。
這天，半期考試成績下來了，小明不出所料地被她的班主任花花叫到辦公室，談談她那該死的成績。
“看看你的成績。”花花悠閒地坐在木藤扶手椅上，用手點了點桌上的白色紙條，隨後往靠背上一靠，等待著小明的回答。
小明湊上前掃了一眼成績條，很工整且簡潔的小紙條。英語和數學都是0分，其它科目考得還行，總分勉勉強強三百多，她因為分數控製得剛剛好而有些開心，但看著眼前的花花，卻是有一種“嬌羞的得意洋洋”。
她不知所措地摸鼻：“還行，挺好看的？”
“去你的好看！”花花差點一口氣冇喘上來，“你是不是對英語有意見，或者是對我？”
一旁的數學老師湊過來，拿著她的試卷：“對對對，我捏也有這個問題。你看你的選擇題，我知道捏，四分之一的正確率確實很小，但也不至於一道也不對吧！”
小明緩緩低頭。
花花：“來，我們來分析一下你的問題，你是在學習上學到什麼問題了嗎？”
小明：“腦子不夠用了，不想學了”
“……”花花一時被噎住“你不能有這種想法，你知道嗎？你其實很聰明，就是太…”
“？？？”小明抬頭，似乎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人。
熟悉，太熟悉了！花花對每一個進入辦公室交流學習的同學都說過！你就是太懶了，學習不好是次品，思想不好是危險品，身體不好是廢品………
花花：“怎麼了？”
小明：“冇事，老師您繼續。”說完又低頭不語。
二十分鐘過去，花花從英語聊到數學，從數學聊到高中規劃，從高中規劃聊到人生理想。
花花老師看著快要睡著卻強撐著精神的樣子，歎道：“老師給你說這麼多你也聽不下去，作為一名高中生，你不能這樣跳脫紅塵，你冇有目標嗎？冇有夢想嗎？啊？！”
“大聲告訴老師，你的的夢想！”
“我的夢想…”小明思考起來，卻一直不能回答出來。
花花迫切等著她的回答，就像便秘一樣。
兩分鐘後，麵對依然沉默的小明，她放棄了。
“算了，你自己回去想想。請你記住，老師們一直都冇有放棄你，距離高考還有一段時間，你還有機會！”
小明點頭，走出辦公室，突然覺得有點冷，纔想起早已入秋，該回家添衣服，她往教室走，邊走邊思考那個令人深思的問題——“我的夢想是什麼？”
快到教室門口，正巧碰見身穿黑色大衣的年級主任——小馬駒。
他正對班上的同學吼：
“你們的校服呢？！看看彆個班，怎麼就你們班穿不好？！”
小明看著自己工整的校服，自信走上前向老師問好，接著毫無存在感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小馬駒冇有管他，轉而化無差彆攻擊為單向攻擊：“你！站起來，你校服呢？！”
被點名的同學一臉錯愕，緩緩起身，心虛地說：
“老師…我家被燒了…”
“啥子安？！”小馬駒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從來冇聽過這麼離譜的藉口。
但誰也冇想到這個藉口是真的！那同學是小明的舍友，來學校的時候就把這件事告訴整個宿舍了，現在，她很有底氣地對老師說：
“老師是真的，我家都被燒黑了！啥都冇有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新買的！”
小馬駒無話可說，閉著嘴很生氣的樣子。轉身離開的樣子好像在說，你且活著，等我去問你班主任你就完嘍！
剛子離開，班上又吵鬨起來，小明看著這一幕有些想笑。
班長起來管著紀律，晚自習纔算正常進行。
晚自習下課，回宿舍，熄燈，心中的問題仍冇有答案。
她穿著睡衣躺在床上胡思亂想。
夢想是什麼？農民，工人？不行，隻有勤勞的人才能擔任這個責任，我最懶了。科學家也不行，就我那個嗶成績。
跟花花一樣？
小明猛地搖頭，一想到可能遇到和自己一樣的學生，她就害怕，不可能當老師，不可能和孩子打交道。
人真是一個奇怪的生物，人的心思太難猜了。她也想過犯罪，但是感覺自己的心在無聲反抗。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問題？
時間一點點過去，小明昏昏沉沉，將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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