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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容,退下,朕有些話,想單獨和淩霜說。”
“是。”翟容告退,併爲二人帶上了門。
業皇緩緩開口,“淩霜,十年前的事情,你還怪朕嗎?”
提及十年前,帝淩霜的瞳孔微微震顫,“父皇覺得呢?”
“朕想,你是怪朕的,朕讓你從小就失去了母妃,讓你孤單長大,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朕纔會對你十分愧疚,對你有求必應,對你最為寵愛,這麼多年來,朕都在儘力彌補對你的虧欠,為的就是你能原諒朕。”
“可淩霜,你以為朕想如此嗎?朕是大業朝的天子,我大業泱泱大國,可卻敵不過一個小小的東櫻島·國,還有你的母妃,她是朕的女人,怎麼可以讓東櫻人糟蹋?在那個東櫻人侵占她前,她就應該以死守節,不丟我大業朝的臉麵!”
“淩霜,朕冇有殺她,將她封為公主,改變身份,遠嫁東櫻和親,已經是仁至義儘……”
業皇說著又一次咳嗽起來,太醫說,他極怒攻心,病情很嚴重,必須靜養。
他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談這個敏感的話題,但他又怕,今日不提,以後就冇有機會了。
“你不在朕的這個位置,不知道朕的身上肩負著家國百姓,有多沉重……此番,朕叫你來,是想要你做一件事。”
“何事?”帝淩霜麵色無波,聽著業皇那些無恥的話語,心中十分厭惡。
他身上肩負著家國就得犧牲自己的女人?
那葉沐辰呢?冇有犧牲任何人,不一樣打贏了這場仗?還揪出了大業朝的內鬼?
無能就是無能,其他的都是藉口。
業皇道,“我知道,要你心中徹底原諒朕,怕是很難,所以,朕不奢求了,朕隻求,隻求在朕重病的這段時間裡,你能守好大業的江山……”
“父皇的意思是,有意要將皇位傳給兒臣?”帝淩霜試探道。
業皇搖頭,“女兒家如何為帝?朕是要你穩定朝局,朕已經讓葛老去殺葉沐辰了,隻待你二弟歸來,便將皇位傳給他。”
“無論如何,大業江山都必須在朕這一脈!”
“所以,父皇是把女兒當做工具了?”帝淩霜問。
業皇道,“這是你身為長公主的使命,那些百姓最敬仰你了,有你在,江山可穩。”
帝淩霜輕笑一聲,眼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寒芒,“父皇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也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一切。”
“朕冇白寵你……”業皇道。
帝淩霜眸子低垂,無人能看到她眼底驚天的嘲諷。
就此,一道聖旨示下:太子未歸前,暫由長公主監國。
此訊息一出,各方勢力皆嘩然,少有人能看清業皇的用意。
“屬下恭喜殿下,距離想要的位置又進一步。”進了禦書房,鳳行便對帝淩霜恭賀道。
帝淩霜緩緩坐在了業皇昔日批閱奏摺的那把大位上,“皇帝坐的座椅都比旁人舒服,怪不得有那麼多的人為了這把椅子爭得頭破血流。”
“可最終,不還是殿下您坐在了這裡?”鳳行輕哼,“雖然隻是暫時監國,可那也是無上尊榮。”
“鳳行,你可還記得,我們的初衷?”帝淩霜忽而問道。
鳳行點頭,“殿下說,要讓這大業朝的百姓都過上好日子,說要女子不必再為大業的犧牲品。”
“不錯,不過若要更準確點的話,當用葉沐辰的那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帝淩霜淡淡的道,“而今,已經有人先本宮一步做到了這件事情,所以,究竟是他坐這個位置,還是本宮坐這個位置,都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