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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宋婉清纔剛回府,便被宋淵明拉到了國子監。
他們要與彥長霖共同商議趙銘心一事。
可,彥長霖卻全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太傅大人,陛下的命令就是聖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趙銘心那個孽徒,確實是做出了十惡不赦之事,害苦了隴原千萬百姓,你隻管去殺,隻管去殺就是……”
“你……彆開玩笑了!”宋淵明急的就差捶胸頓足了,旁人不瞭解彥長霖,他還不瞭解?
這老傢夥最為護短了,不論麾下弟子犯了何等錯,都隻能由其自己來殺、來罰,絕容不得外麵的人教訓。
他若信了其的話,纔是傻子。
“陛下這是明擺著要離間太傅府與你國子監之間的關係,你怎麼能視若無睹?還是說,你這老傢夥還有什麼底牌?”宋淵明狐疑的看著彥長霖,“上次你就說了要我等,到底等什麼?”
彥長霖幽幽一笑,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酒,繼而高深莫測道,“天機不可泄露,時機到了,你自會知曉。”
“你……”宋淵明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幾乎要炸裂了一般,“再等下去,我就要去殺你的徒弟趙銘心了!”
“我都說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彥長霖道。
“……”宋淵明徹底無語。
還是一側的宋婉清走上前來,對彥長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試探道,“彥世伯,關於隴原之災的問題,我從一位友人那裡也得到了與你同樣的辦法‘等’,且這人,你也認得……”
“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可否給我和父親透個底兒,好讓父親安心前往隴原?”
彥長霖幽幽的歎了口氣,他這一生縱情詩酒,無兒無女,看著宋婉清長大,早已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後輩。
若是可以,他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隻是,這次事關重大,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不光是趙銘心,就連他這個當老師的也將背上教徒不嚴的罵名,遺臭萬年。
“我還是那句,天機不可泄露。”
“……”宋婉清也冇了辦法,不論是從葉沐辰那裡,還是彥長霖這裡,她都探聽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她隻好對宋淵明道,“父親,不如這樣吧,陛下的聖旨已下,你總不能抗旨不遵,明日一早你便啟程,前往隴原,但路途上,要多多拖延時間,以待變數……”
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但,此事真的會如彥長霖和葉沐辰所言的那般,等下去就有轉機嗎?
宋淵明並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他幽怨的看了一眼彥長霖,後對宋婉清道,“罷了,走吧,就按你說的做,這老東西是指望不上了,此去隴原途中,我儘量拖延時間,就算是給這老東西的弟子最後的機會。”
宋婉清點頭,跟上了宋淵明的腳步。
待他父女二人離開後,彥長霖方纔還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
葉沐辰當日給出抬高糧價,廣開貨源,引進物資,再降低糧價的策略確實是好,但要實施下去,風險係數也極高。
若,隴原那邊的糧價不能再宋淵明到達前降下,他的寶貝徒弟可就要被砍頭了……
彥長霖深吸了口氣,後對門外的臨淵道,“臨淵,速速備馬,我要去裴家一趟。”
不過一個時辰,彥長霖便來到了裴家。
此刻,葉沐辰正在教授裴勇和裴卿卿燒製青磚的辦法。
磚窯的工人經過三日休息,身體完全恢複,乾勁滿滿。
彥長霖見葉沐辰忙碌,隻得停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