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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長霖笑笑,將葉沐辰拉到一旁偏遠的位置坐下,“賢弟,你覺得閒王此人如何?”
葉沐辰沉思片刻,“我還未曾見過閒王,所以無法判斷,但……出身皇室,卻不慕名利,寄情山水,遠離朝綱,單憑這一點來看,他都絕對不凡!”
彥長霖點了點頭,“總之,賢弟不要輕視閒王就好,你看這庭院中來的都是一些閒雲野鶴,農民漁夫,可有想過,他們是跟了閒王之後,才做起的農民,漁夫?”
“老哥的意思是……”葉沐辰心中一驚。
彥長霖繼續道,“不錯,這些人都是高手,若閒王真的無慾無求,寄情山水,這麼多年了,為何不解散這些人?彆說什麼江湖義氣,反正老夫是不會信。”
“前幾日,采陰補陽,乾屍現世,皇陵鬨鬼……而一向閒雲野鶴的閒王竟然給你發了壽宴的請柬,賢弟,你覺得,他真的彆無所圖嗎?”
葉沐辰深深的看了一眼庭院中的這些人,身側百裡娉婷對他低語道,“這些人雖然都不及天境,但都隻差一步便可突破,未來會是很強大的對手。”
葉沐辰心中又沉了幾分,莫非今日閒王是來與他宣戰的?
他正狐疑之際,彥長霖歎息一聲,“賢弟,其實有件事情,我至今不知道做的對不對。”
“何事?”葉沐辰問。
彥長霖道,“讓道無心公佈你的真實身份一事。”
“此話怎講?”葉沐辰被說的越發混亂了。
彥長霖道,“賢弟怕是不知,先攝政王雖然深受百姓愛戴,仁義無雙,但也曾結下大仇……閒王,怕是這個世界上最恨他的人。”
“為何?”
“因為……攝政王當年失手傷了閒王的……這也就導致他終生不婚,冇有子嗣。”彥長霖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貼在葉沐辰耳邊道,“這件事情,世間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我是怕,閒王將先攝政王與他之間的仇怨,轉嫁到你身上。”
原來,先攝政王和閒王之間還有此過節。
葉沐辰心中瞭然,“可先攝政王為何會?”
彥長霖道,“原本,攝政王妃是閒王的未婚妻,可攝政王妃對這門親事並不滿意,一直鬨著退婚,激怒了閒王,閒王就想強行與之結為夫妻,先攝政王趕到,情急之下一時失手……”
“原來是為愛情。”葉沐辰道。
彥長霖道,“感情的事,外人不好判斷,當年之事,誰對誰錯已經無從計較,眼下,我隻希望你不要被閒王所傷。”
“老哥放心,即便閒王真的因此懷恨在心,我也必不讓他得逞。”葉沐辰堅定道。
“嗯。”彥長霖望著蔚藍晴朗的天空,感歎道,“大業的未來,就看你了。”
二人交談間,閒王已經在管家的陪同下走出。
眾人紛紛獻上賀詞。
葉沐辰這才發現,閒王三十出頭,一襲寬大的白衣,器宇軒昂,放蕩不羈,倒是頗有幾分山中神仙不爭於世的灑脫。
“諸位不必客氣,本王隱居後山十幾載,早已與這山,這水,這風,這雲一般閒散,王爺也不過掛個虛名,都坐,都坐。”閒王很是雲淡風輕的招呼眾人落座。
在酒過三巡後,他的目光才落在了葉沐辰身上。
在看到葉沐辰的那張臉時,他神情明顯一怔。
因為葉沐辰的那張臉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仇人。
這二者並非是外表上的相似,而是氣度,神態,給人的感覺上。
雖然,閒王想象過很多次葉沐辰的模樣,也命人帶來過葉沐辰的畫像,可冇有一副畫像能畫出葉沐辰的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