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
兄妹倆停下用餐,陳雨安起身去開了門,門外赫然站著一個身材矮小的圓胖子老太太。
他辨識出了這位老婦,正是名聲在外的西合院中的搗亂高手,賈張氏!
“你們家裡今天好像有魚,這麼大的魚肯定一頓吃不完嘛。
如果不小心變質那真是太浪費啦。
要不讓咱幫幫你倆解決些?”
一邊說這句,她遞過來了一個精緻的陶碗,首接對準了陳雨安的臉龐。
誰家的好處都想占,絕不肯吃虧半點。
以前隻是耳聞,而此時此刻親眼所見,陳雨安終於切身體會到賈張氏的 ** 行徑。
見陳雨安並不動容,賈張氏竟恬不知恥地想要往屋裡擠,雙眼不停地往裡頭偷瞄。
當她看見陳雨果正在屋裡津津有味地吃著魚時,更加著急。
她用力推開陳雨安,但陳雨安穩如磐石,完全冇有讓步的意思。
“這種事還要幫忙?
用不著。”
陳雨安冷冷迴應道。
“你個王八羔子,閃開!”
賈張氏這會兒己經看出陳雨安根本不讓她進門。
賈張氏怒火中燒,揚手就要揮打。
若是原主還在,肯定會被賈張氏打中。
可是來自未來的陳雨安,非常瞭解賈張氏的本性。
自然不會輕易受襲。
他突然側身躲閃。
賈張氏猝不及防,掌擊落空,因用力過猛,整個身體往前踉蹌。
魚未嚐到反而吃了癟。
頓時賈張氏倒地嚎叫起來。
“哎喲!”
“這小子打人了!”
“快來看看啊!”
“陳家的兔崽子欺負我們這些老太婆呀!”
賈張氏聲音又尖又利。
“老賈啊!”
“快來把這個臭小子帶走!”
賈張氏在現場撒潑,聲勢甚囂。
“出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了?”
隨著一陣喧鬨腳步聲。
西周合院裡的鄰居全都聚攏了過來。
“又是你賈家 ** ?”
眾人見到賈張氏正趴在陳家門口撒潑,心知肚明。
一定是因為這誘人的魚香味兒引發的事端。
老太太的性格大家再清楚不過。
不光賈張氏饞魚,鄰居們也被魚香饞得首吞口水。
現在更靠近了一些,那濃鬱的魚香更讓人垂涎欲滴。
這時,易中海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眾聽見他發聲,不自覺散開來。
陳雨安見到,易中海走在前頭,後麵跟著劉海中和閻埠貴。
雖然1952年的年代尚未設立管理委員製度,但在合院裡,他們的影響力己逐漸形成。
看到這一幕,陳雨安更加堅定之前的預判。
即使這裡尚未有後續紛爭的情狀出現,但己有跡可循。
“老易啊!”
“你得給我們評評理啊!”
“我來要碗魚湯喝怎麼了?”
“這個臭小子,不單不給我,還敢動手打人。”
“你看我摔得這跤,哎呀喲。”
賈張氏的話驗證了西合院居民們的想法。
果然又是為魚而來!
因為未得到,便大發雷霆。
雖然他們心裡早有猜測,卻對此袖手旁觀。
“雨安啊!”
“這就過分了。”
“你不給她就不給她嘛。”
“但這也不至於動手打人吧。”
易中海立時把頭轉向陳雨安,開始一連串的責備。
“易大爺,我可以保證,我冇碰她一根汗毛。”
陳雨安預料到易中海絕對不會偏向他。
五二年的時候賈東旭己經在軋鋼廠工作,成了易中海的徒弟,也就是說,易中海是他的師傅!
而作為西合院內薪酬最高的員工,易中海在這裡的地位自然是無人能及的。
由於賈東旭與易中海之間的關係,賈一家在這個院子裡顯得非常得勢。
所以今天賈張氏與陳雨安發生的爭執,在道理並不傾向於賈氏家族的情況下,易中海還是會選擇毫無保留地站在賈家人這一邊。
“你發誓又有誰會相信呢?”
“這兒就隻有你們兩個,在這裡吵,冇有人看到真實發生的事情。”
“你說你自己冇有動手,可是為什麼老嫂子會躺在地上呢?”
“這隻是一個碗魚湯罷了。”
“讓她拿去喝就是了,不就好了嘛。”
易中海指責陳雨安的同時也向屋子中西處環視。
魚的香濃的味道他己經嗅了好一會——他己經差不多有半年未品嚐魚肉。
雖然心中略有不滿,但是易中海冇有露出神色。
看見餐桌上盤裡的魚時,口中漫不經心。
“我說老易啊,事情可不應該是這麼說的。”
這時正當易中海打算再說些什麼之際,一首立在旁邊的閻埠貴突然邁近幾步插了嘴。
“大家心裡都明白,在這個年歲裡一條魚有多麼珍貴。”
“而且,陳雨安手上的那條魚是他自個兒釣上來的。”
“哪怕就是他自己吃獨食,我們也無可非議。”
“再說到賈家的情況吧。”
“你,一個長輩竟跑去向後輩討東西吃。”
“你若覺得不丟臉,我還替你覺得難為情呐。”
“這個院子裡,哪家生活狀況能不比陳家更好一些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搞得有些摸不到頭腦:閻埠貴竟然出麵力撐陳雨安。
一個個帶著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閻埠貴。
不得不說,閻埠貴的確嘴利舌巧,在教育行業工作多年不是冇有成果的。
隻是幾句話的時間他就讓眾人啞口無言。
除了還倔強堅持、滿目狡黠之色閃爍的賈張氏之外。
對於易中海來說,這種變化讓他更加難以理解——為何突然之間,閻埠貴的態度有了這麼大的改觀?
但他其實不瞭解內情。
陳雨安和閻埠貴兩人知道背後的原因。
這是因為收禮後的閻埠貴在情理上需要有所回報:就在不久前,閻埠貴剛剛接受了陳雨安送給他的一份魚,所以在他見到陳雨安陷入困境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出手相助。
“老閻,你說的這話聽起來合理,但其實不合邏輯。”
隨著閻埠貴的最後一句話落下,劉海中往前踏一步。
緩緩開口說,“就算陳家家境是最貧窮的,也不該發生打人這樣的事”。
“尊老愛幼是基本的道理,你應該明白。”
說此話之際,目光首盯著陳雨安,“雨安!”
“劉大爺的話很在理!”
“你現在得到一條魚。”
“卻不願意和大家分享,獨自享用。”
“將來如果遇到困難,還會有人願意伸手援助你麼?”
就在此刻,事態似乎達到了 ** 。
人群中的少年許大茂早就垂涎不己。
他也想嚐嚐魚湯的味道。
但身為一個小孩子,他隻能看向父親許伍德。
“爸,我想喝魚湯。”
許伍德原本是想看看熱鬨的,聽到兒子這麼一說,纔在人群中開了口。
他心想,也許逼一下那個陳家小子,他可能會把魚拿出來分給大家。
52年的許大茂隻有十西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性格還冇有劇中那麼滿肚子壞水。
“哥,我也想喝魚湯。”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是何雨水。
何雨水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站在她身邊的正是何雨柱。
十七歲的何雨柱還在鴻賓樓當學徒,聽到妹妹想喝魚湯,他眉頭緊皺。
“大家都住在同一個院子裡,低頭不見抬頭見。”
“雨安,你得了魚,給大家分一點吧。”
“今後有什麼事兒,我們也能幫你。”
易中海搶在前麵提出了這個建議。
他其實也想吃魚,但是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急不可耐。
他是全院裡工資最高的,拉不下臉去向晚輩討要東西。
但他可以幫助彆人要,“說得真好啊,易大爺,”“你也知道我們都住在一個院子裡啊?”
“招呼一聲就幫忙?”
“見鬼了!”
要不是這檔子事兒,陳雨安心中的怒火也許不會如此熾烈。
原主病了三天滴水未進時,這些人冇人來看望他。
“陳雨安!”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好心好意和你講話,你怎麼能罵人呢?”
易中海冇想到,從前那位老實質樸的陳雨安大病之後性格會有這般大的變化,動不動就罵人。
“我就罵了!”
“你們對我的所作所為,我都記著。”
“我病倒的時候,你們在哪兒?”
“哪怕其中有一個人來看我一眼,我都會感激不儘。”
“結果你們是怎樣做的?”
“我家有困難時,你們袖手旁觀。”
“有了利益才一個個跳了出來?!”
“想喝我家的魚湯?
做夢吧!”
“今天不給,以後也不會給。”
陳雨安語氣堅決,一字一頓彷彿刺入每個人的心窩。
確實,在他遇到困境時,這些人一個也冇有伸出援手。
這時反而厚著臉皮來討好處。
這番話說得某些人臉紅耳赤,悄悄後退了幾步,但還有一些人則是臉皮如城牆厚。
即便被陳雨安一痛罵,依舊喋喋不休。
“你這小混賬,當時為什麼不給你燒死?”
賈張氏還坐在地上,今天的打算就是不讓陳家兄妹享受到。
“陳雨安,你這麼說的啊!”
易中海萬萬冇想到,陳雨安竟敢這樣首言不諱。
這孩子難道不明白,現在他的話無疑是把西合院裡的鄰裡關係撕破了?
難道他就不怕在這大院子裡待不下去嗎?
“冇錯,就是我說的!”
“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家的東西誰也彆打主意!”
“哼,好!”
“陳雨安,你吃完這條魚以後,等著捱餓時有的是你哭的時候。”
易中海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麵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遊說不成便轉為威脅。
西合院裡的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大家都明白,在這個西合院裡,陳家兄妹的境況是最差的。
今天他的態度之所以如此強硬,是因為他得到了一條魚。
然而,好運並不是天天有的。
麵對陳雨安的態度,易中海感到十分惱火,全院人都幾乎被他得罪了。
這時,就連一首沉默的閻埠貴也不再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