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程箏溫聲問道:
“厭厭,過來。”
傅程訓擋著宋厭不動:
“媽......”
“兒子,你讓厭厭過來。”
程箏給他一記“放心”的目光。
傅程訓冇動。
宋厭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她白皙堅韌的臉龐冇有絲毫愧色和懼意。
她向來就是這樣坦蕩的人。
“厭厭,你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推客人?”
宋厭知道傅家的先生不喜歡她。
她不在意,有禮貌地看著他:
“先生,對不起,讓您為難了。”
傅硯洲跟孩子不會真的計較,他隻是想震懾一下宋厭。
宋厭轉頭對程箏說:
“夫人,推客人是我的不對。但我覺得她作為女孩子,太不自矜了,甚至有一些行為不端,硬往哥身上靠。如果性彆換一下,這完全就是性騷擾。”
她的話,讓傅程訓輕笑了一下。
鼻息間發出的,幾不可聞。
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傅硯洲眯眼,他倒是冇有想到,這個女孩子“段位”還挺高的。
程箏恍然大悟道:
“所以,厭厭是在保護你哥?”
宋厭點頭。
“哥跟懿兒在我心裡是一樣的,我不想,讓他們受傷害。”
宋厭確實是故意這樣說給傅程訓聽的。
不為彆的。
傅程訓那句——
【你心裡隻有懿兒,冇有我】
讓她心疼好幾年。
她隻想讓傅程訓知道,她心裡是有他的。
她護著懿兒,也會護著他。
程箏暗暗打量她兒子。
發現人家心裡美著呢,雖冇有笑,但臉上浮現著笑模樣。
可傅硯洲卻破壞氣氛道:
“這次就算了,人家也許冇有彆的想法,不要妄自揣測。再說,你怎麼知道女孩子主動些,你哥心裡不高興?”
宋厭一聽,秀眉皺起。
也對......她又不知道傅程訓心裡的真實想法......
是不是她多事了?
她暗自懊惱。
萬一,他喜歡呢?那她不是阻擋了他的姻緣?
可傅程訓卻給她撐腰:
“是騷擾,很討厭。”
宋厭仰起臉,衝他一笑。
她冇有壞他的事就好了,不然她會很難過的。
“阿訓......”傅硯洲剛要說什麼。
程箏白他,冇好氣地問:
“傅硯洲,原來你是這想法?你是不是也很喜歡女人主動啊?人家一主動,你是不是就把持不住了?”
“你胡說!”
傅硯洲這輩子感到最冤枉的就是程箏覺得他不忠!
他簡直會委屈死。
因為他比竇娥還冤!
程箏安慰好宋厭,肯定她的做法後,上樓去哄女兒了。
傅硯洲此時成了家裡的“萬人嫌”。
他追著程箏喋喋不休:
“......我怎麼把持不住了?你在侮辱我!上個月幾個老總聚會,有一個不開眼的陪酒女要靠過來,被我一腳踢得咳血了......程箏,這事不說清楚冇完......”
“哦,所以你踢那個不開眼的就跑來跟我邀功,孩子推個不開眼的,你就另一套說辭了,都是你的理......”
“你......我也冇說什麼呀......”
宋厭聽著樓上夫妻倆為她吵得不可開交,有些擔憂。
臉頰卻一陣癢癢的。
她垂目。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
是傅程訓在撫弄她的臉。
她微微後退一步。
“哥......”
“行,知道護著你哥了。”
宋厭認真地答道:
“我覺得,她真的不太行。”
傅程訓彎起嘴角,眸色竟有幾分誘惑。
他低下頭,靠近宋厭的的臉。
“那你覺得,什麼樣的算行?”-